第40章 真遺憾(3 / 3)

為防事情鬧大,中穀教練後來也出麵對花宮的訓練菜單做了解釋,並為長穀川誌穗作證,明確指出這些訓練項目都是經過兩位教練共同商議審核後才被批準的,絕對不含任何私人恩怨的成分。有氣沒處撒的花宮不僅吃了個啞巴虧,還被教練要求向蒙受不白之冤的長穀川誌穗道歉。

當天晚上,花宮扭曲著臉跑到長穀川誌穗麵前,甩出一句“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笨蛋,你以為我真會向你道歉嗎啊哈哈哈”後,就像剛打完一場勝仗似的趾高氣昂地離開了。

與長穀川誌穗同行的桃井五月對他的腦抽行為做出了正確評價:“蛇精病。”

以花宮的道歉為尾聲,“訓練門事件”暫時告一段落。

不過某些不好的傳聞漸漸散播開來,有一批外校隊員對長穀川誌穗產生了懷疑,總感覺她下一步就要把矛頭對準自己。畢竟大家同處東京賽區,在往年的各大比賽中經常碰麵,一旦碰麵就必然得分出個勝負。照這樣分析,誠凜的教練想報複的球員豈不遍布整個選拔合宿營地了嗎?

綠間、青峰和桃井五月等人對此嗤之以鼻:“哼,無聊。”

輕鬆收拾了花宮的長穀川誌穗心情不錯,懶得管其他人怎麼想怎麼說——她又不為別人而活。

因為合宿前曾經向老師保證過不會耽誤學習,所以長穀川誌穗白天監督眾人訓練,晚間就把全部精力都投注在突擊檢查大家有無認真看書學習上。

按計劃,長穀川誌穗一般隔一個小時檢查一次。然而出問題的總是黑子。長穀川誌穗倒能體諒他想跟上訓練節奏的辛苦之處,但每次都抓到他癱在桌邊睡覺這種事情確實令人既煩惱又困擾。

又是一輪檢查過後,被長穀川誌穗費了很大力氣才搖醒的黑子兩眼無神地目送她離開。

埋頭做題中的火神撓撓腦袋:“我一直以為我才是最討厭學習的人……”

黑子轉臉,語氣淡淡地道出自己的小心思:“火神君,你難道不覺得長穀川學妹那種明明很糾結卻又舍不得責備我的表情看起來很有意思嗎?”

火神:“……抱歉,我真沒覺得哪裏有意思。”

在長穀川誌穗眼中,其他學長都十分配合,唯有黑子學長容易“不由自主”地睡倒,而與他同住一屋的火神學長也狀況連連。

第三天,無計可施的長穀川誌穗隻得采取盯住不放的策略,硬耗在他們的宿舍裏,大有“兩位學長再不學習,我就賴你們這裏不走了”的架勢。

既煩惱又困擾的人頓時從長穀川誌穗變成了綠間。

“我說啊,你一個女生總往我們宿舍跑,這像話嗎?!”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額頭擠滿十字路口的綠間終於火山噴發。

高尾樂得看火神和黑子被學妹管教的笑話,於是好言相勸:“小真,不要生氣嘛!人家小學妹也是為了學長著想,我們回避一下就行嘛!來,要不要去大廳那邊打打乒乓球?”

結果,滿腹怨氣的綠間就這樣被笑嘻嘻的高尾拉走了,而且他們一去就是兩個多小時,直到九點半也沒回來。

將近十點的時候,長穀川誌穗合上自己手裏剛剛讀完的書,起身說道:“時間差不多啦,今天先到這裏吧,我也該回去了——晚安。”

做題做成蚊香眼的火神有氣無力地動動手指頭:“……晚安。”

黑子剛想說“晚安”,原本明亮的房間突然暗了下來。

極度怕黑的長穀川誌穗連驚叫都沒來得及發一聲,直接抱著腦袋猛地蹲到地上,差點帶倒身後的椅子。

椅子劃過地麵的“嘎啦”聲十分刺耳,火神朝長穀川誌穗的方向問道:“怎麼啦?”

“沒……”

長穀川誌穗弱弱地應了一個字。

黑子在燈滅後的第一時間就回憶起長穀川誌穗嚴重怕黑,所以迅速借窗外的月光摸索著走到她的身邊。見長穀川誌穗兩手抱頭、蜷著身體躲在椅子旁,黑子連忙蹲下來安撫她:“應該是停電了。誌穗別怕,我和火神君都在這裏呢!”

長穀川誌穗全身打顫:“我……我沒、沒事……該回去……我、我跟桃井學姐說……我說十點前回去……她會擔心……沒帶房卡,我……”

黑子輕聲說道:“不急,等來電了再回去吧。”

又過了大約有五分鍾的時間,度日如年的長穀川誌穗堅持要回宿舍。

開著手機電筒的火神對黑子說:“總讓長穀川在這裏待著也不行。要麼你送她回去算了,我看她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像她這麼怕黑的人呢!”

黑子歎息,動作輕柔地將長穀川誌穗扶了起來:“我送你回宿舍?”

長穀川誌穗一臉菜色地點點頭。

黑子也打開了手機電筒,陪長穀川誌穗走出房門,穿過並不算長的走廊,然後下樓。長穀川誌穗和桃井五月的宿舍在一樓的樓梯口附近,很快就到了。

不等長穀川誌穗舉手敲門,走廊裏的燈便重新亮了起來。

燈剛亮沒幾秒,吉田瑪利亞就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一改她柔順可愛的形象,柳眉倒豎、怒火衝天地指著長穀川誌穗的鼻子,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快來人啊!長穀川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已完。

幺蛾子要來了,下章看黑子巨巨發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