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人多眼雜，卻不是細談之地。至於尹傳祥這裏，其女兒已經回歸，剩下的事情他自己完全能處理，卻是不用自己插手了。
“馮先生？”尹傳祥突然喊了一聲。
馮雷腳步一頓：“還有事情？”
“這件事情，我還沒感謝你呢。”尹傳祥開口道。
馮雷搖頭：“不需要了，以後好好對待你的女兒就好，她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
“我知道。”尹傳祥鄭重點頭。
馮雷帶著馮梅，離開了祥龍集團的辦公大樓，找了一家咖啡館走了進去。尋了一處靠窗位置，馮雷與馮梅對麵而坐，臉上帶著一絲憐憫與同情。
馮梅麵帶忐忑，但還是追問了一句：“我究竟是誰？”
“你可以說是馮梅，也可以說是尹梅，你就是你。”
“我不明白。”馮梅皺眉。
“你是人造人，也就是這個時代所說的克隆人。”馮雷歎口氣，還是講出了事情。
“這……不可能！”馮梅嘴唇抖動，目光之中帶著絕望。
剛剛的這段時間，她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或者是自己失憶，或者有人改造了自己的記憶，或者有其他的可能。但她卻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是被人製造出來的產品。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事實如此，這是無法逃避的。”
馮梅沉默，許久之後，再次開口：“你會怎麼處置我？”
“我不能允許你留在世上。”馮雷聲音平淡，但卻有一絲殺氣彌漫。
馮梅身體一顫：“我可以離開，我可以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就此度過餘生。”
“不行。”馮雷語氣依舊堅定。
馮梅握拳：“為什麼？”
“因為你是克隆人，而且是天辰製造，我不可能把隱患留下。
而你從被製造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這一點同樣無法改變。
若我沒有猜錯，你們在被製造出來的時候，體內已經被植入了操控芯片。隻要他們遠程控製，就可以瞬間洗去你所有的記憶，讓你再次成為其殺人的兵器。
所以你所說，想要就此遠離，安靜度過餘生的可能，根本就不會存在。”
“你是說，我們就算是想要自殺，也在他的操控之下……”
“不錯。”馮雷點頭。
“原來我的出現，隻是一個笑話……”馮梅歎口氣，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自己最喜歡的咖啡。
既然結果無法改變，她也隻能接受現實，這最後的一杯咖啡，就當是給自己送行了吧。
“當然，如果你能夠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我或許能夠幫你一次。”馮雷目光一閃。
“什麼線索？”馮梅臉上閃過一絲希冀。
“關於天辰，還有他的手下！”
馮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出賣了他們，恐怕死的會更加痛苦。”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馮雷聳聳肩，麵色平靜。他知道天辰的手段，真要是讓馮梅選擇，她確實是會選擇死亡。
畢竟結果都是一樣，區別不過是那種更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