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來討論去,可以懷疑的對象太多,最終也就沒有個結果。
但實際上,羅布並不在意跟蹤他們的人是誰,他告訴酒鹽等人,也不是一定說是要有個結果,更多的還是告訴他們,有敵人,讓他們小心警惕點而已。
當然,在大妖樹的地盤裏時,就不用這麼警惕了,有曼達海頓在,根本就不用擔心被什麼妖獸或者獵人偷襲。
可這種事,也不好太張揚叫出來。
所以,在羅布看到酒鹽開始安排騰圖他們輪流站崗警戒時,想了想,也就沒有製止這種舉動,感覺讓他們保持這種警惕心態比較好,畢竟,也是因為他在這裏,所以曼達海頓才會幫忙警戒,算是托了他的福。
要是某天他不在,酒鹽等人還根據他在的時候,不進行警戒站崗的話,那可就慘了。
雖然他覺得酒鹽作為老油條,應該不至於不知道這其中的差別,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也就算了。
酒鹽的安排中,並沒有羅布,加上他也知道這站崗警戒是多餘的,所以他心安理得的進了小木屋,站在門口,看到裏麵一應俱全的家具擺設,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舉辦一場編織手藝大賽的話,曼達海頓一定會是得冠軍的那一個。仗著能夠自如的控製樹藤,它的編織手法,早已出神入化了。
調侃歸調侃,羅布也不客氣的躺在了小矮床上,拿起幾片樹葉,蓋在身上,就當是被子了。
閉上雙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就在黑暗之中,止步於曼達海頓區域邊緣的那個人放飛的灰色小鳥,小巧而靈敏的穿梭在黑暗之中,避過重重危險,朝著九墟的方向,最終從天而降,落在了一名身穿鎖鏈甲的男子身前。
這名男子容貌普通,但額頭上卻有一道明顯的傾斜刀疤,讓他看起來多了一分煞氣。
他拿起落在身前的灰鳥,並沒有從它身上取下什麼紙條之類的東西,隻是盯著看了片刻,似乎就獲得了其中的訊息,跟同樣坐在篝火周圍的其他幾個男子說道:“火山灰也來人了;方向應該是九墟。”
“嗯?他們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嗎?”坐在刀疤男子右手邊的人問道。
“應該不是。這次的消息很隱秘,別說火山灰了,就是其它幾個組織,也都不知道。”刀疤男子搖搖頭,說道:“雖然很多人都來九墟探查過情況,但真正發現其中隱秘的,也就隻有我們。”
“那這幾個火山灰的人怎麼處理?要這樣嗎?”說話的人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刀疤男子想了想,說道:“雖說這樣做也沒什麼問題,但畢竟是同屬十三墟的六大組織,平時雖然有摩擦,但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做這麼絕。如果可能的話,攔下他們,不讓他們回去放消息就成。”
“也有可能不是來九墟的呢?”有人提出了另一個看法。
“有這個可能。”刀疤男子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好。現在裏麵的東西正處於關鍵時期,我們隻要守在這裏,在最關鍵的時候動手,就能輕易的得到,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說完,刀疤男子拍拍左手邊的人的肩膀,說道:“我出去走一圈,你們自己注意。”見周圍的人點頭,他這才站起身,離開了篝火。
這裏是九墟的邊緣地帶,正是軍方搜尋那個實驗室開始的地方。
當初軍方為了尋找那個實驗室,化身拆遷大隊,硬是以橫推的方式,推平了一大塊區域,導致這塊區域沒有了那些危樓,隻留下較為平整的地麵,和赤露在外,散亂堆積著一些磚石的房屋地基。
此時,就在這塊平地上,有一群幾十個人,各自占據著一堆篝火,圍聚在一起。
有的壓抑著聲音,悄悄的說著話,有的沉默不語,不發一聲,也有的側身躺在鋪著樹葉的地上,陷入了睡夢之中。
刀疤男子就在這些篝火之間穿行,他在這群人中,地位很高,見到他的人,都紛紛點頭朝他打招呼,而他也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