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清晨五點了,吵雜的聲音把鄭王飛從夢中吵醒,他揉了揉稀鬆的睡眼,呆呆的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樓道裏好像有很多人似得,而且聽得到社管阿姨在和誰說話,但是聽不清說些什麼。
接著就聽到隔壁宿舍有人進入,但是依然聽不到在說些什麼,鄭王飛覺得有些煩躁,他懊惱的將被子蒙住頭,想要繼續睡覺,可是卻發現怎麼也睡不著了渾身燥熱難忍。
不一會的時間,蒙在被子裏的鄭王飛就聽見社管阿姨用鑰匙打開了自己宿舍的房門,接著就聽見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來,同學們,醒醒,我宣布件事情,都不要睡了,這件事關係到你們的人生安全。”鄭王飛聽到聲音後第一個從被子裏鑽出來,露出頭就看見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站在宿舍裏。
接著宿舍其他哥們都從睡夢中醒來,他們還奇怪發生什麼事情,就看見這些武警,一下子有些犯傻了。
那個剛才說話的武警並沒有理會大家有些不解的表情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夜間我們要實行戒嚴,所有學生不得離開自己的宿舍,如果有什麼特別情況需要離開宿舍,必須要像社管阿姨請示,由我們武警陪同才能離開。”
聽到這樣的規定,宿舍裏的人一下子好像清醒了許多,他們有些不高興的問到“為什麼啊?”
聽到這樣的問題,那武警並沒有覺得怎樣,他笑著說“我告訴大家,根據我們警方調查,學校兩宗命案的主謀還在學校裏,而且就是你們當中的學生,所以我們現在要嚴格控製大家的行動,也是為了大家好,如果你們不想遭到慘死的話,最好不要晚上罪惡猖獗的時候,離開宿舍。”說完,那武警對社管阿姨點點頭,鄭王飛就看到阿姨手裏拿著一個好像名單的東西遞給宿舍的每一個人,是要大家簽字。
好不容易簽完字,那位武警有交代了幾句,就急匆匆的到下一個宿舍去了,門剛關上,宿舍裏有同學就失望的說到“天黑就不能出宿舍了,看來我隻能在宿舍裏玩電腦了。”
這時候又有人說到“我還想和我女朋友約會呢,該死的命案,警察破不案,結果倒黴的還是我們這些學生,要是真要戒嚴,幹脆給我們停課,讓我們都回家休假多好,還要上課,煩死了。”就這樣,宿舍人都沒有了睡意,七嘴八舌的談論開來,屋子裏一下子熱鬧起來。
而坐在床上的鄭王飛看著大家熱烈的討論,有些人甚至學著福爾摩斯的樣子,用著自以為是的線索,推理著案情。
“哎,鄭王飛,你怎麼不說話啊,看你一直沉默不語的。”這時候有人注意到一直不說話的鄭王飛。
可是他也搖搖頭,說了一句“我還沒睡醒,再睡會,你們聊吧。”然後猛地躺下身,又用杯子蒙住頭,閉著眼睛養神。
此刻的鄭王飛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一般的難受,自從上個月過了二十歲生日後,他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有的時候甚至折磨的他徹夜難眠,那種感覺就好像渾身的鮮血被什麼點著一樣,熊熊的燃燒著,皮膚的每一寸都能感覺到烈火灼燒般的痛苦。
可是他並沒有把這些情況告訴宿舍其他人,從小他就沒有父母,是舅舅和舅媽將自己養大,自己很小的時候問過父母消息,可是家裏人隻是說父母在外地工作很忙,所以沒有時間回來看他,可是一晃自己都二十歲了,父母還是沒有來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