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鬆了口氣,想著,明明是許素為難自己,又是君墨時為自己解圍,心底感動的同時,也在感歎。
感歎每次都是君墨時為自己解圍,自己又替他做過什麼?
蘇雪抿著唇~瓣,目光緊攥著這個為自己撐腰的男人。
君墨時自然也感受到她炙熱的視線,胸口燃起暖意,“從現在起,打消再讓小雪去祠堂的懲罰。”
蘇雪對祠堂有多恐懼,是小時候養成的。
她剛來裴家的時候,對這裏人生地不熟,那時候也是真的單純,也沒看清裴橙兒的真麵目,為了討好這裏的每個人,她同意和裴橙兒玩躲貓貓的遊戲。
結果導致,她被關進了祠堂。
裴橙兒說是忘了她被關祠堂的事,誰知道究竟如何?
反正是第二天,傭人打掃祠堂的時候,才發現發燒的蘇雪。
從那以後,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蘇雪,對裴家的祠堂充滿了恐懼。
又是為了她。
這個男人去挑戰裴老爺子權威,目的隻是為了打消,以後避免她受懲罰,再被關祠堂而已。
蘇雪緩緩地垂下眼簾,一事無成的自己,能為小叔叔做什麼呢?
裴老爺子臉色被氣得鐵青,這個小兒子不禁不知道收斂,還和他討價還價了。
這件事,也確實是他沒處理好。
為了讓倆人提前同~居,還逼著蘇雪睡祠堂……
裴老爺子闔上雙眸,再度睜開時,布滿滄桑的眸底,透著一股冷意,“好,一切都聽你的。”
等到人都散了,房間內隻剩下初始的三人。
裴左然朝蘇雪招了招手,“蘇雪,過來。”
蘇雪眼底哪裏裝得下其他人?
她目光中,隻有君墨時這一人。
裴左然抿著削薄的唇~瓣,他剛剛幫了這個女人,她沒有丁點感激,反而是對小叔,充斥著感激?
他的幫忙,在她眼底就這麼不值一提嘛!
“蘇雪!”裴左然憤怒地提高了幾個聲調。
在君墨時對她微微頷首下,蘇雪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朝裴左然靠近。
裴左然毫不知憐香惜玉地拽著她的手腕,蘇雪下意識地抽手,導致裴左然的輪椅朝她身邊靠了靠。
輪椅撞到她的膝蓋肘,蘇雪隻是悶哼了倆聲,裴左然卻比她的臉色還難看,“你抽什麼手?想為誰守身如玉?”
若他有倆條,不,隻有一條健全的腿,也不至於狼狽地女人一抽手,自己整個人就朝她身邊靠。
“咳咳。”君墨時幹咳了倆聲,淡漠地瞥了眼說話不知輕重的裴左然,“還是我送你們吧。”
“不用了小叔,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我還能吃了她不成?”裴左然冷嘲熱諷道。
“恩。”君墨時沒再堅持。
直到那抹纖長的背影,消失在自己房間,身側的小輝忍不住替蘇雪擔心,“少將,裴少爺不會對蘇小姐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