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裴老爺子果然沒死，而聽裴左然的態度，這一切都是裴老爺子策劃的！
裴家別墅下是個地牢，不過經改造後，與後院的枯井想通，不至於太悶。
裴老爺子正和一個年紀相差的人下棋，不過對麵那個人臉上寫著不情願的表情……她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小雪來了。”裴老爺子朝下人打了個眼色，對方很快便將同裴老爺子下棋的人給帶了下去。
蘇雪收斂視線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把自己關在這裏？”
“小雪一來，就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來，先坐下，一起下棋。”
蘇雪不為所動。
裴老爺子又道：“我聽說嶽父生前，就喜歡和你下棋，我也想見識見識你下棋的技術。”
蘇雪沉吟片刻，才道：“是因為小叔叔的緣故？”
“讓你下棋，你又不願意，還是坐下聊吧。”
蘇雪這才坐在了老頭子對麵，“為什麼。”
“墨時他勢力越來越大，如果不限製點，以後都不好辦。”
“所以，你才製造出這一切來？”
“這可不是我的錯，墨時那孩子想要裴家的根脈，又不肯繼承裴家，我隻能用這麼極端的方法，過繼給左然了。”
蘇雪瞥了眼麵無表情的裴左然，“那你知道裴左然都做了什麼事嗎？偷走君家的骨灰，還有我弟弟，以及沐細軟的死，都與裴左然有關！”
“君家的骨灰，偷走是想限製墨時，誰知道實際上，墨時比我們想象中還難掌控，至於小雪你的弟弟，可不是我們搞的事，至於細軟那丫頭……死了？”裴老爺子看向身側的裴左然。
裴左然撐著輪椅扶手，單膝跪在地上，“沐細軟知道太多事情，不除不快。”
“……你們告訴我這麼多，也是想除掉我嗎？”蘇雪意識到這個問題。
裴老爺子揮了揮手，裴左然才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裴老爺子看向蘇雪，笑道：“我們怎麼可能是想除掉你呢，讓你知道這些，不過是你們將事情猜得七七八八，知道與不知道沒什麼關係而已。”
蘇雪沉吟片刻，才道：“既然全都告訴我了，就說明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為什麼你還要待在這裏？”
裴老爺子環顧四周，笑了笑，“這裏沒什麼不好，適合度過晚年，除了光線有點暗以外，是吧，左然。”
“爺爺如果喜歡外麵的世界，我可以帶你出去。”
裴老爺子搖了搖頭，“她就是在黑暗中離去的，我也想和她一樣離開，隻是可惜了，小雪，我以為你和左然才是一對……”
她永遠不可能和裴左然在一起，無論是訂婚時，還是之後。
“我媽，究竟是誰弄死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母親？”裴老爺子笑了笑，“你母親的死，與裴家間接有關，親手殺了你母親的人，並不是裴家的。”
蘇雪看向裴左然，而對方絲毫不躲避她的視線……
難道真的不是裴左然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