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襲月正要休息,卻有宮女來稟告,“四小姐,三皇子說想見您。”
蕭襲月一聽,再一看外麵天色,睡意醒了大半!這廝大晚上過來,必沒有好事!於是連忙對退得飛快得宮女吩咐:
“就說我已經睡熟,不方便……”
“不方便什麼?”
一隻修長玉手一撩殿旁的淺桃色帷幔,接著撞進來一尊大佛。
“姑姑果然非同凡響,還能一邊睡、一遍瞪著我……”
蕭襲月鬱悶……這人動作真是快!
蕭襲月耐著性子禮貌敷衍。
“方才是睡著,不過現下已經醒了,三皇子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蕭襲月話音剛落,秦譽便腳步一個踉蹌、順勢往她那兒一倒!蕭襲月驚嚇想閃躲,卻被他雙臂圈住、抵在朱木雕花柱子上。背後是冷硬的柱子,身前是結實壯碩的胸膛,一絲兒曖昧氣息陡然從兩人摩擦的衣袂見升起、迅速升溫。
蕭襲月揚眸正對上秦譽那俯視而來的熾熱視線,還有他噴灑過來、帶著酒味的呼吸。
“原來三皇子喝醉了酒,”蕭襲月朝殿外叫冬萱、宮女,可她喊了兩三聲,一個人影都沒有。
秦譽壓著她、鉗著她,目光灼灼:“別喊了,他們都被我打發遠了,我若需要伺候,不還有姑姑麼……”
秦譽說完,露齒一笑,俊顏染緋紅,目光灼灼,吐氣如酒、醉人心魂。此時的他哪還是平時那威風凜凜、桀驁不馴的樣子?現在分明就是個醉醺醺的……餓狼?
“……三皇子是醉了,還是先喝點熱茶洗把臉,醒醒酒吧。”和一個醉鬼有什麼好理論的!
洗臉?秦譽恍恍惚惚的想了想,放開了蕭襲月。蕭襲月得了解放,大鬆口氣。
“……對,是該洗把臉。不過我可沒醉!本殿酒量向來是眾皇子中第一,秦壑太子等人不在話下!”
也隻有他敢那麼說!
接著秦譽搖著大長腿大喇喇的往她床上一躺——“襲月姑姑快些打水來吧,要溫水,快點兒……”
什麼?讓她……
蕭襲月努力耐著性子,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說:“我是讓三皇子回自己屋子洗……!”
榻上一隻長臂一抬,大手一揮:“不,不要麻煩了……就你給我洗……”
“……”
蕭襲月簡直無言以對。人生三怕,一怕傻子,二怕瘋子,三怕醉鬼。而今才知,這秦譽簡直是淩駕那三怕之上的第一毒種,因為他還無恥。
“快,本殿熱得緊!”秦譽不耐煩的撓著衣襟,露出一溜兒精壯的胸膛!蕭襲月一慌,連忙按住他亂刨的爪子,要是一會兒讓人看見他衣衫不整的從她屋子裏出去,那還了得??
蕭襲月低聲狠狠道:“要點麵皮,行不?”
那隻大手淩空一揮——“不……”
“你不要,我還要呢!”
蕭襲月拿了那盆已經涼掉的水,濕噠噠的帕子往他臉上一捂,冷帕子對熱臉,仿佛聽見滋兒的一聲。
那大手卻一把扯掉帕子,露出一雙狡黠的眸子,似醉似醒:“我還要洗,姑姑再來一回,可好……”
“不好。”
“我醉了,需要醒酒。”
“醉了就請三皇子回去自己的屋子……”蕭襲月努力把那個“滾”字從那句話裏刪除,“我乏了,想睡了。”
秦譽聞言卻一讓、騰出一片兒地兒,“姑侄本是一家,有福應當同享……姑姑且快躺下吧。”
“回去你自己的塌睡,可好……”蕭襲月幾乎咬牙。還有沒有點羞恥心?!這廝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北齊多少女子肖想著睡上我的榻,姑姑不上來睡睡,我都替你虧得慌。”
“三皇子再耍酒瘋,就不要怪襲月喊人了……”
秦譽聞言臉上的戲謔總算消失,正經起來,蕭襲月剛鬆一口氣,卻聽——
“蕭襲月,老子喜歡你。”
喜歡?隻怕他喜歡的人太多。
“喜歡不是獨占,****為何你根本不懂!”她已經早看透。“你隻是想占為己有,根本不是喜歡。得到了,也就膩煩了。”
秦譽一把拽住她胳膊,將她身子拉低貼近自己的臉,目光灼灼,“嘴裏說的再好聽那都是狗屁!男子想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把看上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地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