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違背蕭側妃的命令?!”
秦譽坐在高闊的黑木椅上,麵沉如寒冰。一地跪著的司苑宮的奴才,個個瑟瑟發抖,沒有一個敢開口說半個字,顯然有人授意不許說。
一群不聽話、不忠心的奴才!
“王殿下讓你們說,若再藏著掖著,隻有死路一條!”劍風抽刀。
劍風麵冷,又有殺手之風,幾個奴才經過兩人一喝,一見那明晃晃的刀,便有人藏不住了。
“王殿下饒命,王殿下饒命,是司苑宮的掌事姑姑吩咐我們一定要堅持翻種,不然整個司苑宮的人,都會跟椒蘭宮得人一樣,被詛咒而死……”
秦譽一掌拍斷了椅子扶手,罵了一聲“混賬”,讓人去司苑宮提人,來人卻說那姑姑早已就死硬了,症狀與椒蘭宮生病眾人的症狀相同。
“即刻將蕭側妃移至孤王的興津宮,若慢半步,孤王就將你們全砍了!”
奴才連聲稱“是”,早被遠處傳來的那幾個種花奴才的慘呼聲嚇怕了,哪裏還敢有一絲兒半點兒的磨蹭。這個平津王說一不二,說要殺人,絕不留人活口。
秦譽思索著。記得早前梁公公對他稟報過,椒蘭宮每年都會大興翻種,原因便是椒蘭宮土地稀薄,土壤瘦弱,缺少養分,是以需要每年移植新的花草。
秦譽蹲下身,抓起一抹黏土,撚了撚,放在鼻間嗅了嗅。除了泥土本來的氣味,還有一股淡淡腥香。極為微弱,若是不注意,隻當是花香了。
“高良,把這些園子全數給孤王挖開!孤王倒是要瞧瞧,這下頭究竟藏著些什麼東西!”
“是,殿下。來人,準備鐵鍬、鋤頭!挖!”
椒蘭宮裏花園子多。蕭襲月喜歡花草,是以入王宮後便將這先王正妃所居住的椒蘭宮給她住了,不想竟出現這等事。秦譽查了許久,查不出什麼椒蘭宮眾人病因,若說中毒,又沒有中毒的跡象,食物、血液裏,都沒有毒藥的痕跡,可說是水土不服、詛咒,那豈不是荒謬,他可不信!
挖了近半丈了,除了泥土,什麼都沒有。
高良:“殿下,還要繼續挖嗎?除了土還是土,什麼都沒有。”難道他們殿下是因著蕭側妃病倒,急瘋了?
秦譽又撚了一抹濕潤的泥土,又嗅了嗅,腥香的味道,又重了許多!定然有東西在下頭!
“挖!就算挖穿這個地,也要給孤王挖,找不到東西就提頭來見!”
於是又挖了丈許,忽然有挖土的侍衛頭暈目眩,染土的雙手腐爛。眾人一片驚駭!
又挖了半盞茶的時間。
“啊——!土,土裏有血!全是血!”
一丈之下的土壤全數變成了紅色!濃重的腥味,帶著些許的香味,彌漫在空氣裏!血紅的液體揮發,升騰起一陣薄薄的血霧。
這味道正是秦譽方才聞道的味道,此番聞到,胸口有些發悶,頭也暈暈的。
“高良,再增派兩百人,將整個椒蘭宮的土全數翻開!”
兩百餘人將整個椒蘭宮的土地全數挖開,椒蘭宮除了建了房屋之地,其它全數成了深坑!坑底血殺子如同紅色的地下水彙集著,陽光下刺目的血紅,紅色薄霧升騰彌漫了整個椒蘭宮。整個宮殿看起來血腥而詭異。
“王殿下,這東西有劇毒,且快離遠些,讓奴才們來處理這些事。”高良勸道。
秦譽雙眼因怒氣的猩紅,整個椒蘭宮下,竟埋藏著如此多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