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患勝於明火,鄭舒窈要害她,她便將她扼殺在搖籃裏!鄭舒窈、劉媽媽兩人被奴才按在板凳上,完全動彈不得。
“蕭襲月,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鄭舒窈怒罵著,兩三板子下去,還不見消停。顯然是打人的奴才沒有使勁兒。這讓鄭舒窈、劉媽媽立刻硬氣了起來。
“蕭側妃,我勸你知趣些!殿下來了,會為咱們娘娘出氣的!”劉媽媽嘴臉難看,“你再得寵也隻是個妾!鄭妃是太後親自賜婚的,你以為你能脫得了幹係麼?鄭妃挨幾個板子,你就要挨多少刀子!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狗奴才一個個全部都要狗頭鍘斬了!”
劉媽媽所說的太後賜婚之事,確實有震懾力,打板子的奴才遲疑著不敢下手了!
“看吧,蕭襲月,你太高估自己了,嗬哈哈哈……譽哥哥喜歡我的時候,你還是奴才院子裏目不識丁的野丫頭呢,現在不過做了個側妃,就這般囂張了!”鄭舒窈有些癲狂了,“你看呀,沒人聽你的,沒人聽你的,哈哈哈……”
劉媽媽也跟著笑起來。早該如此了,她家鄭妃娘娘才是正主,這個蕭側妃算什麼東西!“蕭側妃,知趣的就趕緊將我們鬆開!”
蕭襲月身邊荷旭咬了牙,低聲喊了蕭襲月一句“娘娘”。
蕭襲月冷笑了一聲走近,劈手拿過板子,一板子打下在劉媽媽的臀上,立刻炸開一聲殺豬叫。“把這兩個不聽話的奴才拖下去,換人打!誰要是不使勁,一起打!”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鄭舒窈心底湧起害怕。蕭襲月的膽子,竟然大到如斯地步!“救命,譽哥哥,救命啊……啊!”
連打了十來板子,鄭舒窈主仆已經蔫兒得罵不出聲來。此時,秦譽終於出現。
“譽哥哥,譽哥哥,你快救我啊!蕭襲月她瘋了,她要打死我,要丟我出府啊……”
秦譽看了一眼那二人,淡淡說了一句。“差不多,別打了。”
鄭舒窈一喜,以為秦譽到底是喜歡她的,她在他心底是不同的,馬上就能討回公道了,卻不想他說——“丟出府去吧。”
鄭舒窈如同挨了雷劈,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來,直到拖她的人將她架起,她才從巨大的打擊裏回過神來,目眥欲裂、用盡了力氣尖聲叫著——“秦譽,你怎麼能如此待我,我是你妻子,我是你妻子!!就為了這麼個和我長得相似的替代品,你便要將我拋棄!我是太後賜婚的正妃,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逐我出府!”
秦譽麵無表情,俯視她。
“你,本就不該在這府上。”
她本就不該在這府上。鄭舒窈心碎一地,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恨!她顫抖著嘴唇,與劉媽媽一道被拖出府去,扔在門口。鄭舒窈趴在地上,秦譽沒有出來,而是蕭襲月跟了出來。
鄭舒窈見蕭襲月已是恨意滔天。“蕭襲月,你好狠毒的心腸!”
香魚實在忍不住,道:“若我家娘娘心腸狠,你便不是豎著出來了!”
蕭襲月抬手止住香魚的話。
“鄭舒窈,你從來不屬於這裏,好好回去守著你該守著的人吧。你的兒子在黑屋子裏已經關了一個月沒見過太陽了。與其假惺惺地在我屋子裏逗我的孩子,不如回去看看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凍著了、餓著了,好歹你曾十月懷胎捂了那麼久。”
鄭舒窈一聽震住了!蕭襲月,知道那件事??!!
蕭襲月說完便回府去。鄭舒窈發瘋似的怒罵著,恨意滔天。“蕭襲月,你會遭報應的!”
鄭舒窈罵著,沒有注意到正有一輛馬車徐徐朝她駛來,趕車的是個渾身披著大黑披風的男人,隻露出了下巴和口唇……
大門關上,將鄭舒窈的怒罵隔絕在外。
荷旭不平。“娘娘,你明明放過了她、救了她,她卻不知感恩!她以為陳太後會讓她活得好好的麼?繼續呆在這兒,不被自己作死,也是被利用盡了滅口!”
“行了,不必多說,此事到此為止。”蕭襲月不想多言。無論鄭舒窈在府上是自己作死還是被她計謀率先除去,那都是橫在白靖宇、秦譽以及她之間的一層隔膜,稍微處理不好就是禍患,不若早點兒丟出去,也不必讓他們為難。再者,那黑瘦的小男孩兒著實可憐。鄭橦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但到底癡心不悔的喜歡鄭舒窈這麼多年,她到底還是有些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