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本就反對立蕭襲月為後的大臣這下是終於找到了有力的把柄,而原本支持立蕭襲月的官員,現在一半在動搖,一半在勉強支撐。總而言之便是——情況不容樂觀!
高位龍椅上,穿著皇帝龍袍、戴著東珠帝冠的秦譽氣勢冷寒,很不高興!
“皇上,且不論當時蕭側妃是否真是為了逃脫而殺害自己的親妹妹,讓她替自己死,光說眼下她救走十惡不赦的逆臣賊子一案,便是鐵板釘釘的大罪!”
“是啊皇上,林大人說得有理!蕭側妃帶走罪臣昌宜侯,又殘忍傷害鄭妃娘娘,無論從德行還是品性,都絕不是能擔當皇後之位的人選啊!”
“周大人說得有理。皇後之人選,絕對不能是德行有失的人啊……”
秦譽冷眼一掃殿下的大臣,重哼了一聲。“你們都說各自說的有理,意思便是朕說的沒理嗎?!”
這一質問氣勢如虹,滿殿大臣嚇得忙跪地大呼“不敢”!
“既然你們說‘不敢’,那便是朕說的都有理!既然朕說的有理你們還說什麼說?吃飽了撐的沒有事做了?!好了,冊立皇後之事眾愛卿不必再議,誰在提及此事、還有異議,便流放塗州!!”
秦譽一聲命令,立刻滿殿大臣鴉雀無聲!皇上這是發怒了,不講理了。秦譽可不比之前的兩任書生皇帝,他可是不言則已,開口了便是說一不二的!說要下放,便真是要下放!
是以,滿殿沒人敢再吭一聲!
就在這事兒一錘定音的時候,突然殿門口傳來了鄭舒窈的哭聲。鄭舒窈臉上纏著白紗布,哭著跪在殿前:“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想在昌宜侯行刑前去大牢看望他,不想竟撞破蕭襲月與周宇的奸情!當時他們卿卿我我,衣衫淩亂,簡直不堪描述!臣妾氣不過說想要如實稟告陛下,卻不想慘遭蕭襲月毒手。蕭襲月刮花了臣妾的臉不說,還威脅臣妾若我再透露半分,就要了臣妾的命!陛下,救救臣妾,救救臣妾啊……”
“這,這……”“天啊!蕭側妃竟然如此不檢點……”“之前便有關於蕭側妃和昌宜侯的曖昧傳聞,如此看來應當……”滿殿大臣驚呆了!
鄭舒窈嚶嚶垂淚,讓大臣無一不動惻隱之心。
黑底繡金色龍紋的龍袍,與東珠帝冠相襯托,威嚴非常!秦譽眯了眼,打量著殿中狼狽淒慘跪著的鄭舒窈,從牙關齒縫兒裏吐出句話來:“你有何證據證明,不是你與昌宜侯有染,被蕭側妃看見而惡人先告狀呢?”
“陛下,臣妾,臣妾對您一片忠心日月可鑒,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等有辱陛下、有辱門楣、有辱尊嚴的事來啊!臣妾與昌宜侯素來不和,如何會跟他有染,陛下明鑒啊!”鄭舒窈嚇了一跳。
秦譽哼了一聲。“你說你與昌宜侯‘素來不和’,那是不是想一石二鳥,除去兩個眼中釘,順利登上皇後之位?”
鄭舒窈被秦譽一語說中目的,心虛得說話都有些結巴。“陛、陛下,您這是冤枉臣妾了,冤枉臣妾了啊……”說著,鄭舒窈眼淚決堤,淒淒楚楚的煞是可憐。
秦譽暗歎了口氣,看著鄭舒窈的眼神越來越冷,直到沒有了一絲溫度,慢慢的全是厭惡。
“你退下吧!早朝之上,不得擾亂。來人,把鄭舒窈帶下去。”
“不,陛下,我不走,我不走啊……”鄭舒窈反抗。今天不將蕭襲月置之死地,她決不罷休!!“蕭襲月心腸狠毒,與佞臣賊子苟且!她會殺臣妾滅口的。臣妾不走,陛下,臣妾不走……”
“你當然不能走!!”一個清脆利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襲華服宮裝的女子站在殿門口,銀色天光為背景,襯托著她整個人都仿佛籠罩著一層耀目的銀光。
蕭襲月款款進殿來,步履堅定沉穩。蕭襲月每走一步,鄭舒窈的心就抖一下!今日她上殿來便是做最後一搏!蕭襲月毀了她的容貌,讓她登皇後之位無望!她毀了她的夢,她也要抹臭她。蕭襲月,你休想坐上皇後母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