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把我們的錢袋還來”
“有證據嗎?”
“捉了你,便就有了”
“無聊”
話音剛落,錦衣少年一個伸手就要去觸江臣彥的腰間,江臣彥一個側身閃過,兩個俊美男子則在大街上過招起來,周圍人都好奇地望著他們,人越聚越多,幾十招過去,白衣男子突然驚覺自己成了焦點,連忙後退十步跳出戰圈,有些無奈地喊住錦衣男子“這位公子,我實在不是偷你錢袋的人”
錦衣男子滿臉怒氣“你又沒輸,為何不戰。”他顯然忘了打架原因,隻是沉浸在和那白衣男子過招之中。
“少爺,少爺,錢袋尋著了,是星兒把錢袋遺在麵攤那,我一路尋找,那麵攤老大爺正候著失主。”當綠衣少女跑到紫色錦衣男子旁,愣愣看著自己的主子正和一白衣男子對峙著。
原本滿臉怒意的少年突然尷尬萬分,臉色通紅地對著白衣男子道歉。“……公子,萬分抱歉……小弟剛才多有冒犯”
江臣彥氣若遊絲地“嗯”了一聲,轉身欲走。
錦衣少年連忙趕上抓住他的衣袖,說道:“兄台若賞臉,讓小弟作東,在天闕一品樓設宴賠罪”
白衣男子顯然受不了他的親昵接觸,不留痕跡閃了一下身,將少年的手輕輕彈開“不必了,在下急著回客棧”
錦衣少年沒在意他的冷淡話語,拽著他就往一品樓走去……
於是,這就有了三人在一品樓上大眼瞪小眼的場麵。
“兄台這般裝束,莫不是赴京趕考的仕子?”錦衣少年首先開口,打破沉默。
江臣彥很驚訝他一猜就中,那眼底流露的驚訝,沒逃過錦衣少年的眼睛。
“你暫住客棧,定不是都城之人,神色恍惚也不似攜眷遊玩的主兒,見兄台楞頭楞腦,不諳常事,哪像沾染市儈的商旅,那麼隻剩一種可能,你是赴考仕子,在下可有猜錯?”少年滿臉得意之色,一副胸有成竹。
“半對,半錯,我是仕子沒錯,會來逛街,而沒讀書,是因為我就是貪玩之人,若在下是楞頭楞腦之輩,那隨意毀人清譽之人,豈非更笨!”白衣少年嘴角一撇,淡淡地說著。
“大膽,竟敢對我家公子如此無禮。”綠衣少女突然喝叱道。
江臣彥撇了眼那綠衣美女,突然在思量,這對主仆可能是什麼達官小姐,富商千金出身的。
“星兒,休得無禮,兄台教訓的是,小弟姓楚名日青,不知兄台祖籍字號”
“江臣彥,杭城。”
“杭城乃是絲綢之鄉,富庶之城,那裏人傑地靈,怪不得出兄台如此英才。”
江臣彥有些奇怪他怎麼會如此好心勸酒,被他的熱情弄得有些茫然。然而更為驚訝的是那名喚星兒的女子,主子向來眼界甚高,怎會如此熱衷款待一個外鄉仕子。
在一片笑語中,一頓飯吃得異常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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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空,廊亭微風吹過,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內,一位女子正優雅地品著茶,而另一個女子則恭敬地站立在旁,“公主,你為何對那無禮之徒這般上心”這個開口的,竟然是白天那個叫星兒的姑娘。
“星兒,你不懂,父皇為了振興大楚,才會廣開恩科,選天下奇才,那江公子談吐優雅,滿腹經綸,今後定非池中之物,若能招得此人為大楚所用,豈非百利而無害”吐露真言的聲音優雅動人,如夜鶯鳴歌一樣動聽。
隻見一位身著緋衣的女子,坐在窗前凝視月空。那緋紅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天的錦衣少年,換上女裝後,她越發美豔動人。
她就是當今聖上和皇後之女,排行第九的九公主楚思晴,她乃是楚皇最疼愛的公主,年方十六,自幼喜歡練武習文,被稱為楚國第一奇葩。四國的王孫公子,名候將相都以娶到這楚國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為目標。
而在皇城的某一處,也有一人在凝視皓潔月空,他就是江臣彥,瀟灑的白衣,溫文淡定的神情,籠罩著一絲哀傷。
江臣彥眉頭緊蹙,好似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