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回楚皇身旁邊去了,那時江臣彥如浸冰窖,生怕楚思晴走回席上對楚皇告狀,自己的人頭就落地了,不過幸好此時歌舞姬正在跳舞,擋住眾人視線,而樂曲也奏到高.潮,沒人聽到那一聲耳光的聲音。也幸好,楚思晴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謊稱自己不舒服,草草離席,這才保住自己的腦袋。
離席後,江臣彥臉色極差,汗水侵透周身衣物,外人看來還以為這位新科狀元病了,陸杭看出好友的不對勁,在回去的路上,詢問宴上發生了什麼事。江臣彥這才顫顫微微將在宴席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陸杭聽了,差點沒昏厥過去,“江臣彥,你不要命了,竟敢褻瀆我們的公主殿下”
“我也不知,隻是喝了丞相的酒後,神智便迷迷糊糊”
“等等,丞相的酒?”
“嗯,丞相的酒,喝完後,我全身隻覺飄飄然然,渾身發燙,還……”
“你小子,中春.藥了吧,哈哈哈”陸杭有點啼笑皆非。
而此時江臣彥身軀僵硬,臉色忽然很凝重,仿佛在思考著什麼……“不會吧?”陸杭此時說出來的話也有帶著顫抖。
“也許我不該是狀元”江臣彥嚴肅地說著,這時陸杭再也沒接口了,因為今天的事明顯是個陰謀,如果今天楚思晴將此事抖了出去,如果今天有人看到江臣彥輕薄公主的話,今天狀元非要人頭落地。好毒的招數,沒有想到嚴家父子那麼心胸狹窄。
皇宮,“啪”楚思晴將一杯水摔在地上,身旁站立的侍女星兒,大氣不敢喘一聲。
而公主楚思晴整整在心裏將江臣彥罵了一個時辰,登徒子,什麼一試及第狀元郎,什麼貌美無雙的人才,在漂亮皮囊下有的隻是道貌岸然,偽君子,無恥,敗類……
自己先前還如此欣賞他,真是瞎了雙眼。然而,今日又為何又不當場戳穿他無恥行經,讓他人頭落地呢?為何當他深情看著我時,想要吻我那刻,我的心又為何怦怦直跳,為什麼,自己到底怎麼了,從來不曾為任何男人而生氣的自己為何那麼在意他人品,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楚思晴越想越生氣,將自己煩躁的思緒通通歸結在江臣彥這個登徒子頭上,“都是他害的”最後她恨恨的說出這句話。
而另一個躺在床上煩躁不安的人正是被詛咒了千萬遍的江臣彥,她煩躁今天發生的事,也在擔憂自己前途,同時也埋怨自己太過大意,差點弄得性命不保,但最讓她煩躁的是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楚思晴的音容相貌,和那澄澈清亮的眼眸,溫柔的笑顏。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嚴魁,這筆賬我會和你算清楚”江臣彥在臨睡前憤恨地吐出這幾個字。
幾日後,各進士都被封了相應的職務,隻是三甲的任命卻遲遲托著,大概是楚皇在慎重考慮,於是這一拖,就等到了武試比選。
楚國五年一次的選拔,分文試和武試,顧名思義前段時期的國試即是文試,而武試也經過層層篩選,最終要進入三甲競選,此次奪冠大熱門的兩位,一位來自將門世家,一位來自相門之後。這使今年武試變的更引人注目。
“真沒想到,這嚴禦楚還不死心,這文狀元得不到,便來搶這武狀元,真夠赫然發奮”陸杭一臉興災樂禍地譏諷著。
“你若可以,你去爭,真不知你在瞎樂什麼”江臣彥沒好氣撇了他一眼,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江臣彥就沒笑過。
“你不知道,這次奪冠熱門還有一人,名叫展飛,他可是大將軍之子,聽說此子是崆峒派月華上人的關門弟子,一手焰陽刀法練得是出神入化,這下有那個嚴禦楚受得”陸杭擺出一副老江湖喝著茶,評論著。
“你倒挺懂”江臣彥揮著從陸杭身上奪過來的扇子。
“這是自然,楚都最大的賭局已開出一比四的盤口,我可把家當都壓在那展飛身上,若是輸了,少爺我今日就要露宿街頭咯!”陸杭一談賭博,那個興奮的,讓對麵的江臣彥無奈地直搖頭。
“沒想到,新任探花郎那麼看得起在下,那在下隻得全力應戰,不然可就連累探花郎了”突然一個外表高大俊朗身著墨綠底紋衫的男子無生無息的走到二人身旁,此人棱角分明,身材偉岸,皮膚泛著健康的色澤,突顯其英姿勃勃。如果說江臣彥是儒雅俊秀,陸杭是豐神玉朗,那麼眼前的人則有一張英氣逼人的臉。
“在下展飛,見過二位大人”聲音不卑不亢,卻又充滿親切,讓人不自覺對眼前的人增添好感。
“原來是展將軍之子,幸會”江臣彥同樣的回答的不夾雜著一絲諂媚之情,要知道,在楚國,除了王室外,最有權力的要數三個人,而這位展飛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展飛聽了這話,也露出了微笑,他本是直爽之人,最討厭官場上那些客套的話,所以聽了這新科狀元的話,頓時對這美麗過頭的狀元郎好感倍增。於是三人在愉快中認識了彼此。
“江弟,陸弟,三日後就是為兄與那嚴公子一戰,還請二位賢弟務必到場,給在下助勢”展飛拍著二人肩膀。
“展兄盡可安心,小弟會拖著這個懶人去的”陸杭無視那殺死人的目光,興奮地和新交的大哥揮手。
“先前,在那飯局之上,你一直親近此人,這是為何?”江臣彥隨意地問著陸杭。
“這還不因你,前幾日你糟那嚴匹夫給陰了,若是我們不找點靠山,日後如何混跡官場,我是無所謂,他們還沒膽子動我,可你,無權無勢給人“欺負”了,那該如何是好?!”陸杭笑得很欠扁,故意將“欺負”二字扭曲來讀。
江臣彥歎了口氣,漸漸將眼神移向別處,其實她心裏知道,陸杭真的是在幫她,從他在國試院門口故意擋住嚴禦楚挑釁開始,他就一直在幫她,這份情讓她用什麼來還。
陸杭眼神略微恍惚,心中暗忖:他又敢望著我了,為何我要這般助他,連我自己都不知。我隻知道,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覺得他好熟悉,也許是因為那雙眸子,和她好像。
陸杭的腦中想起了父親的話,“杭兒,你是聰明人,一旦步入官場,就不要太過聰明,不要鋒芒盡露”
陸杭微微苦笑,他自幼在爾虞我詐的商家長大的,很明白官場是一個什麼樣的醜態。可他,眼神太清澈,真不願官場的汙穢玷汙這雙眸子……罷了,就讓我保護眼前這個單薄猶如女子的清秀男人,想通此處,陸杭嘴角揚起了他招牌的痞笑。
三日後,楚城城南外的中央校場圍著三層禁衛軍,而裏麵坐滿了楚國大小的官員,貴族富人。今天是武試最後一場,這些人集聚於此,有的是為了瞻仰兩位高手的巔峰對決,有的是抱著看戲的心情來看皇城兩大勢力的再一次對決,更有的則是像陸杭和江臣彥般來看熱鬧的。因為這二人是新進狀元郎和探花郎,兵部官員一早就給他二人設了個好位置,方便二位“候補”大人觀看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