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楚青那情種還是沒忘了沈煙那件事!”朝陽宮外一抹身影露出殘忍的一笑。
晴煙宮中,一位雍容端莊,眉目如畫的婦人久久凝視著內室裏的一幅畫像,那畫像上畫的是一張身著白衣的侍女圖,而圖上的人淡雅閑靜,竟有八分像極了楚傾煙。
婦人雙手顫微微地撫著畫像上女子,靨旁懸掛著淚水,一聲聲呼喚著一個名字“晴兒”“晴兒”
二十四年前,一座深宅大院內,“小姐,你又跑到哪去了,大人在四處找你!”白衣女子溫柔地找喚著她的小姐。
而白衣女子卻沒發現她的背後一個身著緋衣女子在慢慢靠近著她,當白衣女子漸漸感覺不對時,自己已被人一把抱住扣在懷裏,紅衣女子嗅著懷中佳人頸邊的香味,輕輕用舌舔拭著耳垂下的柔軟,而她的手也從頸後慢慢下移,輕柔地撫摸著,而她的牙齒輕輕啃咬著那散發幽香的鎖骨。懷中的伊人顯然被這顫栗而全身麻痹酥軟,不自覺口中囈出嚀嚶聲。
紅衣女子眼中充斥著濃烈如酒般的情念,她低下頭,雙唇緊緊地覆蓋住那嬌美的櫻唇,盡情的吸吮舔.吻。直到聽到遠出侍女的聲音傳來。
“小姐,晴姐姐,你們在哪?”,親密的兩人不得不分開,但兩人眼中的欲念卻依舊濃烈
“這是懲罰,以後不許再喚我小姐,要叫我煙兒,聽到沒有,我的好晴兒”隨後,拉著白衣女子柔軟的手跑了出去,那時兩人還無憂無慮過著這種偷情般的歲月。
二十三年前,自己頭戴鳳冠,身著霞披,人人傾羨自己坐上了太子妃的正位,卻沒有人知道,自己那時的心卻充滿悲涼。我恨自己是尚書令之女,恨自己是楚國第一美女,更恨自己是一個女人,恨自己無法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看著身旁憔悴的她,我的心好似被刀割的支離破碎。
二十二年前,我虛弱的誕下皇子,守在身旁的依舊是淡定的她,隻是她已不是我的愛人,隻是我的侍女。
二十一年前,我被封作了皇後,而她也隨我入了宮,我們在晴煙宮中,羅衫飛舞,唇舌交織,那親密的玉體糾纏的分外妖嬈。
十七年前,我的她突然背叛了我們的愛情,她冷漠地告訴我,她不愛我,她愛的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著寬厚臂膀的男人。她離開了我們共築的愛巢,卻在一個男人的體下輾轉承歡,而那個男人竟然還是我丈夫。第一次,我如此嫉妒那個男人,因為他把你的心也帶走了。
十六年前,你誕下了一女,而我在不久之後也誕下了一女,在這一年中,我和你在宮中冷漠相對,人人都認為我因為爭風吃醋而對你惡言相對,孰不知,每次在用語言羞辱你後,我的心也早已千瘡百孔,麵對你欲言又止,受傷的神情時,我的心有說不出的快意,但快意之下,又帶著強烈的酸楚和失落。不久後,我就聽聞你被打入冷宮,那時自己反而沒有任何喜悅之色,我不顧生產後的病痛,依然踏入了那座囚禁你的冷宮。
可是當我再看到你的時候,淡定溫柔的你已經瘦如柴骨,蒼白無力的躺在床上。
那時,我才真正清醒,自己原來不是氣憤你離開我,隻是任性的想讓你後悔,想讓你再投入我懷裏。可惜,一切都晚了,你在我的懷中醒來,又在我的懷中睡去。靜靜地我隻聽見你對說最後一句話“我的一生隻愛過你一個。”
她的侍女把一個無比可愛的孩子交到我手中,告訴我,她的名字叫“楚傾煙”———傾心煙兒。這是我和你的孩子啊,我顫抖地抱著孩子,吻了又吻,那仿佛是親吻你的麵頬。
我把傾煙帶回晴煙宮,把她放在我的孩子旁,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孩子也早有名字,她叫“楚思晴”———思念晴兒。
淚水從婦人眼中流出,那一顆顆晶瑩涕透的淚珠化作一聲聲思念的歎息。“晴兒,等到我們的女兒們得到幸福時,我會來陪你的,永遠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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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宮,一個年僅才半百不到的男子卻一夜白了雙鬢,他跌坐在位置上,手捧著兩塊月牙玉佩癡癡地望著,玉配分別象征龍鳳,這一對龍鳳玉佩原是大楚世代流傳的寶物,唯有大楚國君和大楚皇後能夠擁有。十七年前,那個持有鳳佩的主人親手把這個月牙玉佩丟還給我,至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在那女子臉上看到笑容。
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二十三年前的一個春天,她一身火紅的緋衣,明媚而又張揚,她的笑給了我如沫春風的感覺,絕美豔麗的她總是是受萬人注目的焦點。從此,我變得魂不守舍,我不在是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而隻是一個會被她魂牽夢擾的癡情男子。
那一年,我向父皇請求賜婚,可是當我興奮之極奔入新房時,看到的隻是一張不會笑的臉。我原以為她隻是不習慣那麼快從女子變為女人,所以依舊信心十足的認為她會愛上自己。那一年,我對她言聽計從,盡量滿足她所要的一切。
第二年,她已經懷有身孕了,那時我更寵她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她,我沒有聽從父親的話在那時納妾,也沒有在她懷孕期間亂找女人,人人都稱我為“癡情太子”,我那時笑了,的確我癡情隻給她。那時,我問她還需要什麼,她說,她想要她的侍女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同年,我擁有了我們第一個孩子,我為他娶名叫“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