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兒一曲《美人吟》,太後稱讚連連,可一聲“禍國妖姬”引得眾人皆抬頭向外觀看。
太後和福壽宮的宮女對聲音的主人非常熟悉,可白大小姐卻滿臉迷茫,究竟是什麼人在太後麵前這麼放肆,自己又沒有惹到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刻苦這般作踐她呢?白大小姐心下有幾分不悅。
正當白大小姐百般不解之時,一挑珠簾,走進一人。
白媚兒循聲望去,頓時呆若木雞。
來人二十上下的年紀,著一襲白色緞衫,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額前一縷長發隨風逸動,瞳眸裏藏著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原來能隨意進出皇宮,在太後麵前無拘無束的,正是太後最疼愛的七皇子——軒王爺,皇上的七弟。
皇上耶律睿登基後封七皇子為軒王,又因為太後的原因,皇上特許他隨意進出宮中。
皇上雖然賜了七王爺王府,但是七王爺尚未娶正妃,身邊隻有十幾名姬妾侍候,然而每月有一半的時間軒王在皇宮中自己原來的塵囂殿居住。
說起這七王爺,也是個頑劣的皇子。
在做皇子時,在眾皇子中性格十分乖張另類,終日流連花叢,為此老皇帝和太後沒少責罰他,可他卻依然故我,我行我素。
曾經為了煙霞閣一紅塵女子和洛陽首富曹富貴的公子大打出手。
煙霞閣的女子賣藝不賣身,被曹大公子看中,對花魁紅玉姑娘動手動腳,七王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挺身救美,申斥了曹大公子一番。
誰知那廝有眼無珠,竟然命家丁對七皇子大打出手。本就功夫不凡的七王爺怎麼懼怕這個,何況他是皇子,哪裏吃過這虧,把曹大公子打得奄奄一息。此事傳遍了洛陽城,有人說七皇子調戲紅玉,曹大公子英雄護美;也有人說兩男爭一女,七皇子和曹大公子為搶奪煙花女子,致曹大公子終生殘廢;還有人說七皇子見義勇為,英雄救美。
總之,七皇子在這一戰中是名動京城,老皇帝得知,罰了他半年不許出皇宮。
類似的荒唐糊塗事七皇子沒少幹過,有時連累幾位皇兄抱怨連連,總是給他收拾爛攤子,整個一個紈絝子弟。
“兒臣拜見母後,幾日不見,母後更加漂亮了。”軒王朝太後深施了一禮,笑嘻嘻地走向太後的身旁坐下。
無論是白媚兒還是原來的白大小姐都未曾見過軒王。
近日,林嬤嬤總是在她耳邊叨念京中的大人物,尤其是各位王爺,白媚兒很快知曉如此放蕩不羈的一定是軒王。
為什麼見到軒王她一下呆住了呢?原來耶律軒長得太像她男友傑軒了。
她心中一時五味摻雜,前塵往事湧上心頭。
世間事怎麼會那麼巧呢?難道他也是穿越的?白媚兒皺著眉頭百思不解。
“媚兒,見過軒王爺。”白媚兒走至軒王爺麵前盈盈一拜,聲音宛若出穀黃鶯。
“如此標致美人是白大小姐吧?自宮宴一曲,你可是咱們京城的風雲人物了。”原來在宮宴上七王爺並沒有出席,但是白媚兒這個名字卻早已如雷貫耳。
在禦花園聽聞張公公說奉太後懿旨去請白大小姐進宮,他也好奇的趕來一睹白大小姐芳容。
這一見,白大小姐的絕世姿容令耶律軒一陣心魂蕩漾,不愧“禍國妖姬”的稱號。
“軒兒,這是白元帥的嫡女白大小姐,不可胡言亂語。”太後瞪了眼愛子。
“母後,兒臣也是實話實說嘛!白大小姐擔得起“禍國妖姬”的稱號。”軒王嬉皮笑臉地對著太後說道。
白媚兒心中十分不悅,隨後微微一笑。
“軒王爺給臣女扣了一頂“禍國妖姬”的帽子,臣女愧不敢當。容顏乃是父母恩賜,難道說我父親白元帥也得因為女兒遺傳了他的長相,也要被扣上“禍國臣子”的稱號嗎?以貌定忠奸,還有誰敢浴血奮戰、保家衛國。因為長得好可就是禍國臣子呢?再說,媚兒隻是一介女流,這禍國,還請軒王爺給臣女一個明示。”
“你、你、你明知本王不是這個意思,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軒王一時語塞,支吾了半天,才生硬地擠出這一句話。
“那軒王爺告訴臣女,是什麼意思呢?臣女可曾拋頭露麵,魅惑誰了不成?”白媚兒故意曲解軒王的話,緊跟著問了一句。
軒王當時麵紅耳赤,用手指著笑得妖媚的白大小姐,轉向太後求救。
太後聽了白媚兒的話也是微微一愣,仔細思量白媚兒的話確實有道理,人家白大小姐就因為才色超群,就被扣上“禍國妖姬”的帽子,也難免說不過去,何況一個待嫁閨中女子,以後如何嫁人,若被兵馬大元帥誤解,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