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軒,吃飯了。”司馬寒月對著紫軒所在的屋子中說道。
天機穀之中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自從消滅那些紫袍人之後,紫軒和司馬寒月將天機穀恢複到了原來的摸樣。司馬寒月和紫軒在天機穀入口之處布置了很多陣法,雖然比不上司馬青城的陣法,但是也能夠阻擋一些人,因為通過紫袍人的事件,紫軒和司馬寒月提高了警惕。
天機穀恢複以後,紫軒也再次回到了不久之前的生活,每天專研陣法,想要早日破除陣法,從天機穀之中出去,因為在天機穀也不是很安全。紫軒曾想出一個辦法,因為他研習過《易天訣》所以可以準確的找到源脈,從山洞口開始挖,因為司馬青城前輩所布的陣法有很多能量是由地下的源脈吸引來的,如果將地下的晶源都挖出來,陣法就不破自毀了。可是司馬寒月不同意這個方法,因為這是她父親一生之中最後所布的陣法,所以不到最後的時候,司馬寒月不想使用這種方法。
“恩,我這就吃。”紫軒合上了書籍,起身出去吃飯,可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毛筆還在自己手中握著,想要送回去。當紫軒送回去的時候,忽然發現桌子上借著陽光呃反射可以看到幾個字。紫軒仔細看了看,辨認出了字跡,四個字“亦幻亦真”。
“‘亦幻亦真’是什麼意思呢?”紫軒一時想不通便出去了。
“紫軒,你看的怎麼樣了?”司馬寒月看到紫軒出來了,對著他笑了笑,問道。
“恩,一會兒我再去試試。”紫軒答應道,給司馬寒月夾了一口菜。“這些天謝謝你了。”
“嗬嗬,謝什麼,這麼見外。”司馬寒月說道,但是語氣有些不一樣了,心情明顯沒有剛才好了。
紫軒也猜到了什麼,張了張嘴,可是沒有說出來。偷偷地看了一眼司馬寒月,心中有些愧疚。因為紫軒已經決定好了,如果出去,自己一定找一個理由離開司馬寒月,他不想在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
一座青銅大鼎之上燃著紫色火焰,熾熱的火焰燒得空氣劈啪作響,在這妖異火焰顏色的襯托之下,一座殿堂顯得極其陰森與恐怖,整個大殿的氣息仿佛都被這炎熱的火焰燃燒殆盡。
一麵刻滿了各種妖獸的牆壁之下站著數十名紫袍人,無一人敢說話,無一人敢多動一下,像是一排排雕塑一樣。壓抑的氣氛過了好久,突然青銅大鼎之上的火焰突然抖動了一下,數十名紫袍人同時跪下。
“恭迎庭主。”數十名紫袍人同時喊道,雖然看不到紫袍人的麵容,可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虔誠。
“恩。”牆壁後麵傳來了一道聲音,聲音顯得滄桑而悠遠。場麵極其壓抑,牆壁後麵傳來這一聲之後,便再無動靜,過了不一會兒,一名紫袍人雙腿顫抖,突然跪了下來。
“庭……庭主,我知錯了。”這名跪下的紫袍人像是受到了社麼驚嚇一般,說話都有些顫抖。
“你哪裏錯了?”牆壁後麵不緊不慢的問道。
“報告……庭主,前去天機穀的人全部……全部陣亡,請庭主饒命。”紫袍人斷斷續續的說道。
“嗬嗬,他們全部陣亡,又不是你陣亡,饒什麼命啊?”牆壁後麵的聲音有些轉變,沒有剛剛那麼冷了。
“謝……謝謝庭主,庭主……你……”紫袍人突然口吐鮮血,捂住自己的肚子,蜷縮在地上不斷抽搐,僅僅幾息之後,這名紫袍人便不再動彈了,不一會兒被幾名紫袍人抬了下去。
“既然你怕死的話,我就成全你。”牆壁後麵傳來這道聲音之後,青銅大鼎之上的火焰再次晃動了一下,壓抑的氣息頓時緩和了很多,數十名紫袍人跪在了地上。
“恭送庭主。”
天機穀中,時常雲霧繚繞,被陽光折射之後,總能在地上映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鬱鬱蔥蔥的樹木,枝葉繁茂,翠綠如綠毯一般的草坪,像是經過無數工匠嘔心瀝血做成的東西一樣,整個山穀像是一片人間仙境一般。
紫軒和司馬寒月在如地毯一般的草坪之中慢慢的走,小麒麟獸趴在了司馬寒月的肩上睡著了,打著輕輕的鼾聲,慵懶的樣子十分可愛。
“寒月,我們去看看你的父母。”紫軒看著眼前的美景,突然轉過頭,對著司馬寒月說道。
“恩。”司馬寒月看了一眼紫軒,然後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紫軒看著司馬寒月的樣子,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司馬寒月像是被冰封千年的少女一樣,渾身散發著一種奇怪的氣息,令人自慚形愧,像是遙不可及一樣。可是現在的司馬寒月卻不太一樣了,少了一分冰冷,多了一分傷感,令人更容易接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