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將晚,殘陽西照。
“大哥,如何是好?”酒仙問道。
食仙沒有說話,旁邊的賭仙道:“三位兄長,咱們賭上一把如何?”
“怎麼個賭法。”食仙道。
“還記著咱們小時很如何抓鳥的嗎?”賭仙道。
“好,就用此法賭上一賭,若再追不上,咱們便認栽了。”食仙道。
“好。”其餘三人同時道。
四人說著變換了位置。酒仙和賭仙飛在兩側,色仙雙手各拉住酒仙和賭仙的一隻手,雙腿曲在胸前,食仙的後背緊挨著色仙的腳掌。
“一、二、三,開。”食仙叫聲口號,酒仙和賭仙用全力將色仙和賭仙甩向前方,最後色仙雙腳再全力一蹬食仙。食仙合四人之力,速度一下子提高了許多,直衝向吳天。
吳天聽到後麵的叫喊之聲剛一回頭,卻發現食仙已到了自己身後,雙手劃出一輪金色的八卦圖直拍向吳天的後背。吳天無處可躲,連忙將內法一收,降下幾尺,而食仙的八卦圖脫手之後去勢仍然強勁,吳天背上實實在在挨上了這一擊。
“轟”的一聲吳天直落下去,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吳天勉強運功才減緩了下降之力。其實食仙因為是在空中,隻能使出七八成功力,否則這下吳天不死也重傷。吳天此刻雖然吐血,但還算不上重傷。
他減速降下,卻發現下麵是一大片的草坪。草坪中間是一大片的鮮花叢,叢中幾十名少女圍成一圈,圈中居然是一口水晶棺,水晶棺內似乎躺著一婦人,而棺材旁邊坐著一中年書生,口中正念念有詞。
吳天落在花叢之中,胸口一陣的翻滾連忙打坐調息。
那一圈少女紛紛向這邊看來,卻無人起身,而那中年書生,象根本沒看見吳天似的,念著他的詩: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
吳天雖在調息,但書生的一言一詞都聽的真真切切。雖然不大明白詩文的全意,但能感覺出書生對棺中女子的款款深情。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吳天心中默念著,仿佛看見黃衫站在河水對岸,向自己招手微笑。
“他在下麵。”空中傳來了食仙的聲音。接著流水四仙從天而降,圍在了吳天麵前。
他們看著花叢中的景象也被驚呆了,特別是色仙,看著那一圈姑娘都流下了口水。
中年書生的目光在四仙臉上一掃,眉頭一皺,依然繼續念著。
“……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呀。”色仙突然叫道,“那棺中之人可謂絕色,不知是死是活,即便死人我也要與她一樂。”說著便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