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背上的血劍也發出一陣輕吟,顯然它嗜血好鬥的個性,已讓它已隱忍不住。吳天想起這血劍自吸收了玄武之血之後,威力又大了幾成,於是便祭起魔彩珠,伸手拔出血劍。
血劍一出,血光照耀了整個冰原,光芒居然與天愁神劍不分上下。眾人連連後退,因為被這血氣一照,都不免的心中氣息翻滾。徐正甫臉上更是紅光一閃,然後泛出白光,將紅光強行壓製了下去。
此時吳天身體已被三種光芒籠罩,而此三種光芒居然都不相上下,而非是原來,天愁劍殘,血劍無血,隻有魔彩珠一珠獨大。
黑雲瞳孔一陣的收縮,魔彩珠、天愁神劍、血魔劍,如今居然齊聚於一人之身,這小子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而更可怕的是他體內似乎還有一股更為強大的法力沒有施展。黑雲想到這裏突然一驚,他體內的那股法力,似乎與那白毛小怪身上的法力極為相似,難道,他們原本就是同出一轍?如此說來,若是擒到此人,我那石玄武仍可成功。
黑雲想到這裏大喜,突然雙手掌心朝天,口中念念有詞,天上的雲霧一陣的急飛,她的身上更是黑氣大盛,手中玄武趾骨發出強烈的紅光。
“出!”
黑雲大喝一聲,一隻碩大的黑鳥長鳴一聲,狂飛而來。
吳天與黃衫曾在無憂穀外大戰朱雀之時,曾見過那個魔族女祭祀用過同樣的法術。隻是同為巫術,那個女祭祀發出來的,卻有一股浩蕩之氣,而黑雲發出的,卻帶著張狂。
吳天也是一聲的大吼,身上三光同閃,雙手齊揮,兩道七色彩虹從天而降,擊向了黑鳥。
彩虹之強,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那隻黑鳥的雙翅,居然被兩道彩虹斬斷,黑鳥發出一聲的哀鳴。吳天大喜,正欲再擊,剛才被擊散的黑氣突然再次凝聚,重新化成一隻黑鳥攻來。
吳天躲避不及,那隻黑鳥伸爪抓來。幸虧頭頂的魔彩珠之內青、紅、黑三氣急噴而出,卸去了黑鳥大部分的攻勢,但吳天的胸口還是被黑鳥的翅膀掃了一下,倒飛出去。
黑雲一陣的冷笑,但是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顯然吳天的抵抗之強,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她隻是略一喘氣,手中玄武趾骨紅光再閃,再次攻上。
此時吳天還沒有緩過氣來,霜鷹和雲影便要齊齊的迎上,徐正甫突然道:“我來。”然後飛起,在空中大喝一聲“劍來!”身上閃過一道白光,又閃過一道的紅光。
吳天手邊的血劍和天愁劍突然同時飛起,血光和白光在空中各不相讓,飛到了徐正甫的身前,還相互排擠著對方。
徐正甫身上的紅光一閃,伸手向血劍抓去。旁邊的雲影突然叫道:“正甫。”徐正甫的身子一震,終於撤回了手,抓住天愁神劍。
天愁劍上閃過一道白光,與徐正甫身上的白光呼應,王者之氣再次提升一個檔次,連旁邊的血劍都有敬仰之意。
吳天被這劍氣一激,顧不上胸口疼痛,睜大了雙眼看著空中。都說這天愁神劍是施展本派劍法的最佳武器,如今徐師伯一用,才明白此言非假。雖然這劍上的法力未必比自己剛才強大,可是徐師伯與天愁劍已融為一體,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似乎威力更大。那自己卻為何不能如此呢?是自己法力不夠?是與天愁劍相處的時間太短?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太多其它的東西?
正想著,徐正甫已出手。一道七色的彩虹,掛滿了整個天空,原本是黑夜的冰堡之外,居然被照得如同白晝。
吳天臉上一陣的驚喜之色,剛才徐師伯說他的法力在吳塵飛和司馬天之上,吳天還有些懷疑。那是因為他曾親眼見過吳、司馬二人的全力施法,而從沒見過徐正甫持完整天愁劍的全力一擊,而且那兩人的劍法都有頗多的花樣,反而不如徐師伯的精純。如今一見,心中徹底的服了,終於明白江湖上,為何稱徐師伯為虹光劍仙了。
這一劍,似已通神。
黑雲也是臉色一變,她不敢以黑氣相迎,而是以手中的玄武趾骨,迎了上去。
紅光撞上了白光,然後在冰原之上加速的散開,生成一陣的狂風,小塊的冰雪被吹成了粉末。
徐正甫被震飛十來丈,挺天愁劍而立,臉上微驚。“你手中是何物?”
黑雲也被震退了幾丈,氣血不寧。她不理徐正甫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你是徐正甫?”
徐正甫冷笑一聲道:“虧你終於想起了我。三十年前,咱們便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