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小貝和馮不凡帶領順風鏢局的鏢師前來助戰,無憂穀上下頓時精神一陣。
大戰三天,雙方各有損傷,黑月居然也沒有拿下葉孤雲,她也有些焦急,進退維穀。
此時阮世海截下了一隻信鴿,信是由碧雲山在吳天離開之後發出的。大意是說吳天帶著黃衫去往南疆,請無憂穀多多幫助。而其它三大門派,此時已聚集於法相寺,不日便要出發開往南疆。
黑月看後又驚又喜。驚的是若是中原四大門派聚齊,自己別說攻下無憂穀了,能全身而退都難;喜的是吳天正在趕來,有法力超強的吳天在,或許萬事都有轉機。
於是黑月便帶人退離無憂穀,重回南疆。
那莫族人終於走了,可是雷龍卻倒下了。他以一己之力,輪流與那莫族的兩位長祭祀大戰,早已累出了內傷,隻是他老人家生性倔強,一直在咬呀挺著。此時敵人退去,他終於挺不住了,倒在了曉峰的懷裏。
雪飛輕輕擦去雷龍嘴角的鮮血,眼淚潤濕了眼睛。
“你哭什麼?”垂危的雷龍依舊脾氣火爆。“我馬上便能與你們的師娘相見了,你們應當高興才是。”
此話一出,千雪的眼淚更多了,曉峰的眼圈也紅了。
“我死之後,將我的個骨灰與你們師娘的骨灰混到一起埋葬,那樣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雷龍說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仿佛想起了他年輕之時,洞房花燭之夜,意氣風發的時候。
“師父你好好養傷,你會好起來的。”曉峰道。
雷龍笑著搖了搖頭,“我此時心脈已斷,我老人家修為深厚,還能說出話來,若是換了他人,早已斷氣了。”雷龍氣勢不減。隻是他的眼中突然溫柔了起來,遺憾道:“隻可惜這些年苦了你們,隻讓你們行走江湖、揚名立萬,卻耽誤了你們的終身大事。我死之後,你們不必守靈,要趕快成親才是。”
“是。”紫劍雙俠答應道。
大事交代完畢,雷龍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他胡亂的說著“黃衫是個苦命的孩子,吳天對不起她。”之類的話,終於合上了眼睛。
於是無憂穀火化了雷龍,紫劍雙俠將他的骨灰裝在一個罐子裏,準備帶到瀟州城,合葬。
此時葉孤雲又收到了了色的飛鴿傳書,信是以三大門派的掌門的身份寫的。便是知會葉孤雲,三大門派馬上便到,請他不必到法相寺了。
而此時南疆的空中一股強烈的紅光閃爍,葉孤雲懷中的鑽石蛋似乎是受到了一股強大法力的影響,有了異動。葉孤雲心道不好,定是那魔蛹有了變化,甚至是新魔尊出世了。
他知道百年起前,幾大門派是在法相寺化解了魔尊之禍,於是一方麵安排於濤帶些人疏散附近的百姓,自己則帶紫劍雙俠等人,和雷龍的骨灰向法相寺飛去。
隻是出發之前,江小貝收到了司馬空的來信,說是瀟州金家出了大事。於是他不敢將此時告訴金貝貝和父母,將他們安置好之後,便與馮不凡急向瀟州城趕去。
此時回到南疆的那莫族人,又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原來是幾位長祭祀得知吳天正帶著黃衫趕來,便一致反對黑月救治黃衫。因為那樣會讓黑月元氣大損。
黑月隻是笑笑,沒有說不救,也沒有說救。
幾位長祭祀怕黑月真得對吳天產生了感情,於是便連日的苦勸,可是黑月一直沒有明確的答複。直到那一天,南疆的天空被染成了紅光,黑月懷中的魔彩珠居然自行的發出光芒。
幾位長祭祀齊齊的來找黑月。黑月也鐵青著臉,喃喃道:“看來魔尊已破蛹而出了。”
魔蛹被吳天擊傷之後,便時發異狀。
自那莫族回來的一路之上,魔蛹的“傷口”之處便時常的漏出紅光。而看守在它周圍之人,看到這紅光,便不時的瘋狂而死,以至於最後無人敢去守在魔蛹周圍。隻是眾族人,不敢違抗魔君得晨的命令,隻好拚死執行命令。於是一路之上,居然死了幾十號人,到達樹宮之時,已是人人自危。
樹宮之上,魔蛹的異常更加的強烈,整個樹宮也跟著異動,似乎從樹根之下不停的升出紅綠之光,湧向了魔蛹。魔蛹似乎在貪婪的吸收著那氣息,裏麵還時常傳出怪異的聲響。隻是魔蛹響的氣息越多,從那裂縫之中溢出的紅光也越多,,顯然那紅綠之光還不能讓裏麵的魔嬰全部的吸收,或者是因為魔蛹有了縫隙,而發生了泄露。魔蛹之上的天空,都被映成了紅色。整個樹官之內的人,都有些心緒急躁,甚至開始有人逃離樹宮了。
這一日,白眉來到了樹宮之顛,那原本被吳天損壞的大花蕾,此時已重新長了出來。雖然還沒有長到原來的大小,但也是頗具規模,魔蛹便被安置在這裏麵。
遠遠看去,花蕾之內忽明忽暗,顯然是魔蛹在發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