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果然了得,雖然處於下風,卻接下了新魔尊的一擊。”得晨敬佩著,心中卻暗道,若是自己有吳天的身體,那便可以天下無敵了。
黑月被二人的氣息吹出了很遠,停下之時也是大喜。吳天居然能接下一擊,實在超出了想像。不過他有可以增強法力的魔彩珠,還有魔法的克星天愁神劍,更難能可貴的是他能將這兩件異寶同時使用。故而法力大漲,居然能與魔尊硬拚。
隻是吳天法力雖強,仍然不是新魔尊的對手。
畢竟新魔尊體內有近六成的魔尊魔法,而吳天隻有三成。隻是新魔尊是初生的嬰兒之體,似乎不能充分發揮出身上的魔法。
吳天一聲的狂叫,身上紅光閃爍,他正好低頭看到了下麵的黑月和黃衫,於是眼中紅光一閃,低聲吼道:“快帶衫妹離開,這裏危險。”
黑月一愣,看來是吳天已感覺到他不是新魔尊的對手,而讓自己離開。自己在場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若是得晨等人發現了自己,還可能拖累吳天,黑月想著,帶了黃衫向南疆入口之處飛去。
新魔尊一招居然沒有拿下吳天,心中狂怒,一陣的怪叫,手中血劍血芒大漲,急飛而出。
空中頓時被血光所籠罩。
吳天此時雖然魔性大發,卻是還有些頭腦,他心知對麵的兒子,魔法高出他許多,若非仗著魔彩珠和天愁神劍之利,自己剛才那下便會送了性命。此時對手再次的攻擊,吳天不敢怠慢,為了增強自身的魔法,居然念動仙姑教的咒語。
“哢哢”幾聲,吳天的身體隨著咒語居然變的粗壯、高大了許多,一對肉翅又伸長了幾尺。
吳天拳劍齊出,七色彩虹依然如故,顯然已到了極限,但平時隻能擊出七條金紅之龍,此時卻變成了八條,威力增強卻非的那一條龍的份量。這還不算,魔彩珠之中的青、紅、黑三股光芒,在吳天法力催激之下,飛旋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三道靈氣,夾雜在八條金紅之龍之中,迎向了那道血氣。
如此一擊,已是驚天動地,即便是四大聖獸在場,已未必能夠接下。
得晨等人隻覺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呼吸有些困難,於是連忙的低頭,運法抵禦。
隻是如此一擊,能夠擊退新魔尊嗎?他身上畢竟有六成的魔尊魔法,而吳天身上隻有三成。
“轟”的一聲巨響,天地仿佛都要裂開。
吳天再次被震飛幾十丈,而新魔尊後退幾丈,那張紅臉扭曲了起來。兩擊未能擊敗吳天,此時他也被激怒,身上突然紅光大盛,那紅光沿著他的小肉翅伸展而出,形成一對巨大的光翅。新魔尊一聲怪叫,血劍血氣衝天,化成一道紅光,向吳天擊來。而那紅光之中,似乎有無數的冤魂野鬼,嘶叫著、呻吟著。
剛才的全力一擊被震退,讓吳天胸中氣血翻滾,他正喘著粗氣,血劍的血芒已到。
他此時已無法聚集出剛才那樣的法力,於是隻好借著行動迅速之便,雙翅一揮,避開鋒芒,再擊出八條金龍,借勢躲開。
新魔尊一擊又未中,暴怒不矣,那對光翅一展,親自向吳天衝來。
吳天在新魔尊的連續攻擊之下,已無法聚氣,隻是來回的躲閃,不敢與新魔尊正麵對抗。而新魔尊的魔法卻是源源不斷,不惜法力的連續攻擊。
幸好經過若幹日的使用,吳天已可以熟練的運用一對肉翅。而這對肉翅絕對飛行速度雖然不及劍禦之術,可若是近距離的輾轉騰挪,再配與吳天的劍禦之術,居然十分的管用。此時便仗著這對肉翅的靈活,與新魔尊糾纏到了一起。
新魔尊雖然法力高出吳天許多,卻行動受限,擊不中要害,而且吳天手中的天愁神劍靈氣極強,對他極有威脅,故而他還是有些顧忌的。
轉眼之間,兩人糾纏了數十回合,吳天漸漸力衰。黑月應當已經飛遠,吳天想著虛晃幾招,施展劍禦之法,急速的向北飛去。
新魔尊怎會放棄,他早想得到魔彩珠,若非對方有天愁神劍每每破壞了他的魔法,他早已施法將魔彩珠奪回了。於是身上紅光一閃,坐在血劍之上,緊追不舍。
“魔君,咱們跟不跟?”飛葉問道。
得晨搖了搖頭,“由他們去吧。中原藏龍臥虎,前代魔尊魔法空前絕後,都難免落敗,消失於中原。這代魔尊沒有受完整的魔念和樹宮靈氣,絕無法與前代魔尊相比,他如此冒入中原,不知能否全身而退。若是他敗了,咱們四人,便成了中原各大門派的眾矢之的。”
得晨看了下北方的天空,吩咐道:“走,咱們且回那莫族的祭壇。”
雖然南疆大戰正起,然後普通的中原之人,卻無法察覺。此時正是淩晨之時,正是人一天之中睡眠最香之時。那個小小漁村,也不例外。
隻是漁村之中,居住的卻非都是凡人,那間小小的茅屋之內,沈三夫婦卻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