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紅光暴漲,血劍擊向了沈三,紅光擊向雲夫人。
“轟轟”兩聲,沈三夫婦倒飛而去。
新魔尊一陣的狂笑,便要向沈三衝去。
突然,一道強大無比的法氣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他抬頭看去,頭頂之上卻是正午的太陽,那那股法氣卻是自陽光之中發出。
新魔尊看到陽光,那張紅臉連忙的轉回,便要讓開。
天空之中閃過一道異彩,那是魔彩珠的光芒已到極限,連那張紅臉都不免的閃爍。
空中閃過萬丈的光芒,一人展開雙翅自陽光之中衝下。
手中一柄神劍,發出耀眼的光芒。
紅臉一見這柄神劍,居然生出忌憚之色。
吳天看看倒飛出去的父母,暴怒無比。
身上傳出“哢哢”之聲,身體早已暴長過半。
他將魔彩珠握於左手,內法狂吐。在魔彩珠異彩的光芒之下,那股內法似乎強大了若幹分,而天愁神劍更是君臨天下,發出浩然正氣。
“怒劍式!”
吳天暴喝一聲,天愁神劍飛祭而出。
一道劍氣直衝向了新魔尊。
新魔尊法力雖強,卻也是身形一緩。那張紅臉閃爍幾下,身上發出相同的紅光,血劍血氣大漲飛祭而出。
血劍之強,今日似乎已到顛峰,除了百年之前,上代魔尊之時。
天愁劍氣落到半空,才化出了七彩之色。
天愁神劍被吳天以血祭之法淬火,早已和吳天血脈相連,此時吳天以意禦氣,天愁神劍和吳天人劍合一,那強大的魔尊魔法,借天愁神劍終於無阻的發出。
血劍飛到半空,血氣再漲。
那張紅臉發出一陣的狂嘯,吳天則是一臉的獰笑。
二人誰是真魔,馬上便要分出了。
空似乎凝固了,時間似乎靜止了。
就連遠在千裏之外的法相寺,群雄也被這兩股從未見過的法氣震驚了,有人甚至張大了嘴,忘記了合上。
七色彩虹終於和血氣撞到了一起。
空間似乎被撕裂了,而時間壓縮到了一起。
碰撞的中心位置,光線都扭曲了起來,反而聽不到任何聲音。
隻有在百裏之外的地方,才聽到這裏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
天崩了?地裂了?
還是天地撞擊到了一起?
巨大的撞擊之力,連吳天也沒有想到。他被那股強大的氣流先是吸進,然後又猛的吹出。同時全身的肌肉、骨骼仿佛都散了架一樣,疼痛過後,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昏了過去。
許久之後,蕩起的塵埃才慢慢的落定,一切重歸於平靜。
地麵之上,居然被震出了深達數十丈的大圓坑,而百丈之外的地麵,再裂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裂縫,旁邊的一條小河的河水全部流了進去。
吳天隻覺臉上濕濕的,然後有一人輕輕抬起了自己的頭,往自己嘴裏喂水。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徐若琪的懷中。而徐若琪正低頭含起溪水,然後再親口喂入自己的嘴裏。
徐若琪的嘴唇柔軟而冰冷,而入口的溪水清涼而甘甜,吳天用力的吸吮著,徐若琪驚訝之下發出鼻音。
幾口水入口,吳天漸漸的清醒了起來。他想起剛才的大戰,自己借陽光之威,居高臨下的全力一擊,發出了驚世駭俗的一招。
新魔尊敗了嗎?父母怎麼樣?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嗎?
吳天想著,雙翅一震,激起了溪水,濺了老高。
他人也從徐若琪的懷中飛起,本想飛到空中四下看看。可是剛起來兩三丈,隻覺全身酸痛,胸口憋悶,顯然是受了內傷。
吳天又重新落了下去,還好不遠之處光芒閃動,原來是天愁神劍插在溪水之中,發出光芒。而天愁劍旁邊的溪水,卻沸騰了起來。顯然是天愁劍神在剛才那一撞之下,已是滾燙。再遠處,則是異彩閃動,那是魔彩珠在溪水的衝洗之下,發出的異彩似乎純淨了許多。
吳天雙翅展開平衡住了身體。
“吳師弟,你受了內傷,不可強提內法。”徐若琪說著,卻也噴出了一口鮮血,她關心著吳天,其實自己也受了極重的內傷。
看徐若琪的樣子,吳天擔心道:“徐師姐,你不必著急,我還好。隻是我父親和母親現在如何了?”
徐若琪搖搖頭,吳天心中“咯噔”一下,連退幾步。
“你別想到別處了。我隻是剛剛醒來便發現你躺在我身邊不遠處,並位發現令尊和令堂。”徐若琪道。
吳天心中一鬆,然後肉翅一震飛上了空中,四下看看。
方圓十幾裏,都已被夷為平地,不但沒有沈三夫婦的身影,也沒有新魔尊的身影,而且連他的法氣,似乎也感覺不到了。
“徐師姐,難道我勝了嗎?”吳天喜道。
“新魔尊法力已消失,應當是你勝了。”徐若琪喜道,“你這一勝,便免去了中原百姓和武林的諸多殺戮,實在是功德無量。”
吳天喜不自勝,他此時感覺到一股細微的法力,魔尊的法力。於是大喜,對徐若琪道:“我父親還活著。”說著身上紅光一閃,朝法氣傳來的方向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