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所想的氣血倒流,便如徐正甫一樣,是將內法催至極致之後,突然的逆轉。而逆轉內法十分的危險,便如徐正甫,也是在中了黑月的法術之後,發狂之時才能如此。
而徐正甫沒有想到的是,氣息之所以被稱之為倒流,便是它所經過的穴道順序變。如此說來,不必使內息倒轉,隻需將穴道以移宮換穴之法換成逆轉之後的順序,同樣可以達到同樣的功效。
當年瀕死的司馬天,曾悟出了虹光十字劍的奧妙,對著吳塵飛正劃一個圈搖搖頭,便是說正常的運行內息,無法使出虹光十字劍。然後又反劃了一個圈,點點頭,那便是說需要氣息逆轉才能成功。隻是不知當初司馬師叔所用的,是內法倒轉,還是移宮換穴。
隻是無論是虹光十字劍法,還是移宮換穴之法,都需要以內法為支持,如今自己身無內法,如何能使得出來呢?
吳天想著,想起了徐若琪留下的蛇膽。如此情況之下,不得不試一試了。
吳天想著,回到了屋中,取出了那用蛇皮包裹的蛇膽。
那巨蛇極大,蛇膽居然有葫蘆那麼之大。
吳天打開蛇皮,蛇之膽汁未入口,便覺出一陣的苦味入喉,忍不住咽了一口的唾沫。
吳邪的酒已基本醒來,雞也吃完了,此時正打著飽嗝。看見吳天取出一大包東西,似乎有吃的意思。於是雙翅一展,飛了過去。
吳天隻是一愣,那蛇膽便被吳邪搶了過去,吳天想追回,可是自己內法全無,根本追不上展翅飛行的吳邪。
片刻之間,吳邪便飛到了一塊巨石之上,看著那蛇膽,一臉的饞樣。吳天知那蛇膽是苦的,所以他未嚐而先覺苦。而吳邪不知那是苦的,他還以為如雞肉一般是美味之物,於是口中生津。
“不能吃。”吳天叫道。
可是已被勾起了饞筋兒的吳邪哪裏管這些,拿起蛇膽,對著那膽管猛吸了一口。
這一口沒有細品,已咽下了大半。
僅是剩在口中的半口,便是苦得讓人發狂。吳邪大叫一聲,將那蛇膽高高的拋起,自己則跳下石來,捂著脖子左右的翻滾。
吳天連跑幾步,接住了落下的蛇膽。
此時吳邪則從地上飛起,又要來搶。
吳天大驚之下,連忙一閃,居然躲開。
吳邪不幹,還要來搶。小英子見狀拿了一根木棍擋在吳天之前,吳邪剛剛飛起。小英子以木棍使出一招虹光劍法,雖然沒有劍芒,卻是結結實實的打到了吳邪的肩頭。
吳邪疼得一聲怪叫,捂住了肩頭。
吳天和小英子也是一驚,生怕這下太重,把吳邪打壞。其實一根木棍,即便打折也未必受傷。隻是愛之越深,根本忘記了想這個。
吳邪捂著肩頭還要上前,小英子把手中的木棍一揮,嚇的吳邪後退一步。終於說出兩個字,“爹,苦。”
吳天一愣,終於明白吳邪為何要搶這蛇膽了。原來是他自己嚐了苦,怕再苦著吳天,所以要搶過來的。
小英子的木棍垂了下來,吳天慢慢走了過去,輕撫著吳邪的頭道:“邪兒,這是給爹治病的藥,爹喝了無妨的。”
吳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他的臉上綠氣一閃,吳邪再次捂住了喉嚨,在地上翻滾起來。
“快取水。”吳天急道。
“好。”小英子扔掉手中的木棍,跑向了屋內。
可是地上的吳邪滾到了壇酒的旁邊,實在忍不住了,於是一拳打壞了酒封,端起酒壇猛喝了幾口。
然後他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吳天等人連忙跑了過去,隻見吳邪臉上綠氣閃動,身體還有些抽搐。吳天大驚,看看手中的蛇膽,心道莫非這蛇膽之中也有毒?
此時紅羽跑了過來,檢查下吳邪,搖搖頭道:“大哥,吳邪非是中毒之相。”
“那他為何如此樣子?”吳天急道。
紅羽搖了搖頭,此時千雪看了幾眼道:“大哥哥,我看吳邪到像是無法消化這巨蛇膽之藥力,靈氣衝頂門而昏厥。”
“你可有辦法?”吳天道。
“我隻能以天釘微微發出涼氣,以緩解他體內之熱力。但最終如何,還要看他的體質了。”千雪說著,取出天釘,發出一陣的藍光,罩到吳邪的身上。吳邪緊皺的眉頭頓時緩和了許多。
此時小英子也取水出來,喂到了吳邪的口中。吳邪大口的喝下,然後便沉沉的睡去了。
吳天看看手中的蛇膽,交於紅羽手中。
“大哥,你不喝了嗎?這有修煉數百年靈蛇之膽,有進補內法,提高法力之奇效。”紅羽道。
吳天搖了搖頭道,“此時吳邪如此,我怎又有心恢複內法。等他好起來了再說。”
紅羽點點頭,將蛇膽收好。
下午之時,趁著日光正盛,吳天對著三個孩子念誦了幾遍那心經的咒語。佛光在孩子們身上照射,開始之時他們還有些不太適應,而過了一會兒便都卷起翅膀,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