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臭味,時常讓她所吃的美味失色,特別是那頭肥豬。雖然它以自身的臭味為摭掩了秦香身上的香味,而且數天的跋涉,它後瘦了不少。但秦香還是對它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把它吃了。
因為它走在前麵之時,經常在秦香左盼右顧之時,拉下一坨臭豬屎,秦香已經踩上去了五次了。
隻是在生氣之餘,秦香一直在找一個方法,如何才能除去這一身的臭味,還能不被他人發現。
終於在這一天,秦香經過一座妓院門口之時,被門口打扮妖豔的女子身上的香味熏得連退幾步時,她才恍然大悟。
她重重的在豬的大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道:“思涯,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不讓這隻臭豬跟著咱們了。”
思涯的眉頭一皺,心道她拍了肥豬的屁股,卻對我說話,雖然也說不出什麼不對,可是自己心裏還是有些別扭,於是思涯沒有理秦香。
秦香一愣,於是又道:“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我想出好辦法了。”
“什麼辦法?”思涯低聲道。
秦香一笑,“以前咱們隻知以臭味壓住香味,孰不知還可以以香味壓住香味。”
“什麼意思?”思涯一愣道。
“你現在還能聞到我身上的香味嗎?”秦香站在妓院的門口道。
思涯搖了搖頭道:“現在你身上隻有臭味。”他說著,目光從秦香的身上轉到了肥豬的身上。
秦香大怒,心道你居然敢將我與那隻臭豬相比,她本欲發火,可是聞聞自己的身上,居然真的聞不出一絲的香味,而隻聞到了臭味。已經四五天沒有洗澡了,這種日子不能如此下去了。
秦香想著,突然向妓院之內走去。
一見她進來,妓院的姑娘們紛紛的掩鼻子躲閃。而幾個打手上來便要將秦香推出去。可是他們的手一挨到秦香,便如中電一樣被彈了出去,嚇得他們再也不敢上來了。
終於,秦香抓住了一個姑娘,那姑娘見過秦香將那壯實的打手彈飛的樣子,此時早已嚇的麵如土色。
“我……我隻接男客,不接女客的。”那姑娘害怕道。
秦香眉頭一皺,心道誰要讓你接客了,於是臉色一沉道:“我且問你,你們身上的香粉是從哪裏買到的?”
那姑娘一愣,然後道:“出門東行三百步,有家胭脂鋪。”
秦香聽了大喜,鬆開那姑娘,大步的走了出去,直奔胭脂鋪。
胭脂鋪內本來擠滿了大姑娘、小媳婦,秦香這一進來,那些人都掩鼻而逃,太臭了。
秦香氣的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對著同樣掩鼻的小二道:“我要這裏最好的香粉。”
小二打量下秦香,看她破衣囉嗦,不像是有錢之人,於是道:“那種胭脂名叫‘香死你’,很貴的。”
“你以為本姑娘付不起錢嗎?你可知我……”秦香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想自己是在逃婚,於是硬咽下了後麵的話而改口道:“你便拿出來,本姑娘少不了你的錢。”
那小二雖然心中不悅,可做事還是正當,他從櫃台之內取出了精致的一個瓷瓶,小心的遞到了秦香的手中。
“這款名叫‘香死你’本產於北山,極其的名貴。”小二介紹道。
秦香哪裏管這些,她打開蓋子一聞,果然香味撲鼻,沁人心脾。這香味悠然,入鼻之後,隻覺飄飄欲仙,猶如喝下了瓊漿玉液,一陣的陶醉,而美的要死。
果然應了其名“香死你”。
這種香粉雖然讓人迷離,卻是淡淡的風格,秦香自覺自己身上的香味不在這種香味之下,“香死你”不能摭住她身上的香氣。特別是“香死你”不如那些紅樓的姑娘身上的香味衝。於是秦香搖搖頭道:“我不是要這種,我要那個什麼樓上的姑娘們用的那種。”
小二一愣,看著秦香手指的方向,馬上恍然大悟,那些姑娘指的是誰了,那個方向是本鎮中唯一的妓院。其實他一直在責備自己沒經驗,看對方的衣著便該直接拿出最廉價的香粉,而不應介紹這種名貴之物。因為此時小二已撇見掌櫃從後堂挑起了門簾,他看見剛才還是滿滿一屋子的人,而現在隻剩下了一人,看起來還是買不起什麼東西之人。
掌櫃的以為是小二讓乞丐進了鋪子,於是對著小二瞪起了眼,恨不得讓他馬上將這個滿身臭味,把別的客人都熏走之人打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