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落花的問候,思涯心中一喜,他臉上卻不露聲色道:“沒什麼。隻是依然無法繼續提高血劍的威力,我雖然已盡力,雖然剛才那一下的威力已是極強,但我卻覺出手中的血劍並未盡興。”
落花一笑,端過一杯水道:“你使用之法不對,當然不能發揮出血劍的威力。”
“哦,難道你懂得使用之法?”思涯故意驚道。
“我曾在典籍上見過,也記得一些。隻是你非的南疆之人,無法修煉的。”落花道。
一聽此言,思涯的心頭涼了半截。“那法術非得南疆之人才能修煉嗎?”
“那是自然。不隻如此,即便是同為南疆之人的那莫族和多訶族人,他們之間的法術都不得通用,因為兩族的先祖的靈性遺傳所至。”落花笑道。
思涯身子一震,想不到這法術還有如此的講究,自己拚死救下落花,卻也隻能聞其詳無法修煉。想著他有些失望,坐了下來。
落花看出他的失望,於是依在他的身邊道:“你非是南疆之人,可以駕馭魔彩珠和血劍,已是奇跡。你不必想的太多了。”
聞聽此言思涯一愣,對了。自己不南疆之人,卻可以駕馭魔彩珠和血劍,說明自己的體質特殊。說不定可以修煉成功那南疆之法術呢。
落花說完又後悔了,因為她已想到聽了自己之言,思涯會想到什麼,會做什麼。
果然,思涯突然起身拉著落花的手道:“連你都說我是奇跡,我便願意再創造一個奇跡。”
落花有些擔心道:“修煉之法雖然簡單,卻是非常的凶險。稍有差池,輕則損耗內法,重則一命嗚呼。”
思涯凜然一笑道:“我有大仇要報,而那對頭又是吳天和徐若琪。這二人法力極高,我雖然有了魔彩珠和血劍在手,卻自知未必是他們的對手。為了報仇,冒一些險是必須的。”
思涯說到這裏想起了自己和秦香一起的相互照顧的日子,表情一緩道:“況且,我已然品嚐過快樂的滋味,今生無憾了。”
此言一出,落花的臉上卻是一紅。她以為思涯所說的“快樂”便是這幾日與自己夜夜笙歌之事,於是低頭道:“虧你還說得出口。”
聞聽此言,再看落花的表情,思涯知道落花想錯了,於是他便將計就計,將落花攬到了懷中,輕拍著她的肩頭。不用說話,落花的心早被他溶化了。
“你肯助我一臂之力嗎?”思涯柔聲道。
“恩。”落花答應的聲音低不可聞,可是思涯卻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落花便首先背誦出多訶族的禦血劍之法,思涯依法而修煉,居然一次成功。
血劍的威力居然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兩人都愣了。
不是南疆之人,居然也修煉成功了。
再修煉兩日,思涯已可以熟練的操控血劍了。
於是思涯發出了狂笑,得意的狂笑。
這笑聲傳出了很遠,居然被急飛的兩人聽到。
那兩人聽到笑聲突然的停下,辨別著笑聲傳來的方向。
“龍目大哥,你發現什麼了嗎?”一個背弓少年問道。
龍目示意他不要出聲,又聽了一下道:“這邊有股極強的法力,咱們過去看看。”說著二人向那小山坳的方向飛去。
尚有十來裏的距離,龍目突然心頭一顫,又停了下來。
與他同行的少年飛出去很遠才發現身邊的龍目不見了,於是又折了回來,詫異的看著龍目。
“你暫且在這裏落下躲藏起來等我回來。”龍目吩咐道。
“為何?”那少年愣道。
“前方之人法力奇高,你若靠近恐怕被他發現。”龍目道。
那少年聞聽此言,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落了下去。
龍目收住法氣,悄悄的靠近,在山坳的一角,他落了下來,向內看去。
看到了裏麵的二人,他的臉色突變。他突然伸出了左手,卻在空中又停了下來。
他的手在顫抖,似乎心裏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他的手中金光一閃,一張光弓突然出現。他念動咒語,一隻金光四射的光箭搭到了弓上。
如此的禦弓箭之法,隻有當年的神箭手悠悠才使用過,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修煉得此法,必定受了不少苦。
那隻光箭對準了落花,“嗖”的一聲離弦而出。
正在興奮之中的思涯有些放肆,直到那光箭飛出,他才有所感覺。
那光箭極快,眨眼間已到落花身前一丈之處。落花一見光箭,居然全身發抖,嚇得不那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