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向薛不才看去,薛不才則沉著臉。此時場中不隻有虹光派之人,還有前來吊唁的其他門派之人,還有南疆魔君。
雖然明知這是思涯的脫身之計,可是若是拒絕,那便會讓人低看了虹光派的中陣。可是若是答應,那萬一……
就在薛不才猶豫之時,得晨心中卻有不同的想法。思涯雖然破壞了自己與吳劍交換身體之大事,可是此時若是虹光派之人一擁而上,他雖然有血劍魔彩珠在手也定然會被擒下。那時自己也不好脫身,若是讓他和中陣打起來,起碼要打上一段時間,那樣徐若琪等人若是稍不留神,自己便可以找機會脫身了。
想到這裏得晨突然大笑道:“虹光派中陣聲名在外,即便遠在南疆的本尊也曾聽說過。思涯,你切不可如此狂妄,你一人對付中陣豈不是以卵擊石嗎?”
虹光派眾人聽著這話中有話,哪裏是在勸思涯,分明是在損虹光派。
這還不算,得晨又道:“陣中的吳劍,乃是吳天之子。本尊尚且奈何不了他,別說是有他在的中陣了。”
吳劍一聽此言,想起自己被他製住的日子,突然一聲的狂嘯,“掌門師叔,你答應他又如何。我們七人已修煉數日,雖然未有大成,想來對付這個淫賊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著得晨的冷笑,薛不才終於點了點頭,“思涯,你若能戰勝中陣,我便放你們二人下山。”
“好。”思涯心中大喜,手中血劍一挺,低聲對身後的龍目道:“我與他們纏鬥,你有機會便逃走。”
“啊,那你呢?”龍目不知這是思涯的故意而言,為了與他拉關係才如此說的。
“我……我自有辦法。”思涯說著,長嘯一聲飛到了那七人之前。
“成陣!”吳劍大喝一聲,七人身形一閃,按北鬥七星之位排列。
思涯手中的血劍血氣大盛,不遠處的得晨見狀心頭一驚。他如何得知這使用血劍之法,難道是落花?
隻是自己從未傳授過落花禦動血劍之法,難道她早就對自己有了防備,而暗中偷學而來?
隻是即便如此,這血劍非是凡物,隻有我多訶族法力高強之人憑借法術,才能禦動,這思涯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之能?
思涯的目光掃過念玉的臉,念玉卻連忙的低下了頭,專心施法。
以她的本意,她希望思涯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是再也不要回來。可是他卻偏偏回到了碧雲山,還與中陣對上了。
當著全派上下的麵,自己也不能不出力呀。
中陣七人的內法貫通,突然一柄光劍形成於七人頭頂。
隻是他們修煉時間尚短,此刻形成的光劍並不算大。可是對麵的思涯卻感覺到了那光劍之上的劍氣迎麵。
“擊!”吳劍一聲的大喝,光劍直擊向了思涯。
思涯居然沒有躲閃,他似乎是要試試這中陣到底如何之強,於是手中血劍揮出,血光之中帶著玄光迎了上去。
光芒耀眼,不少人都連忙的以手擋光。
“轟”的一聲巨響,血氣被那光劍震散,思涯被震的連退數丈,才以手支地停了下來。
思涯的臉色變了,這中陣的強大超出自己的預料,剛才那小試牛刀的一下,自己便無力招架,若非是手中所持的是血劍,此時他早已被震的吐血了。
見此一擊,虹光派眾人臉上都放鬆了許多。
中陣就是中陣,雖然剛剛成陣,也是如此之強。
隻是吳劍在高興之餘,卻回頭瞪了念玉一眼。剛才若非是她突然的收去了些法力,思涯此時已被擊傷。
念玉自知理虧,並不做聲。
此時思涯卻站直了身體,“哈哈”大笑道:“中陣果然厲害,隻是若要拿下我,還需再修煉上幾年。”
一聽此言,吳劍大怒,他大喝一聲,七人立即再次的內法貫通。
然而不等他們準備完畢,思涯身上光芒一閃,已揮血劍衝入了陣中。
七人無法再祭出光劍,而是以天樞、天璿、天璣、天權四位困住思涯,玉衡、開陽、搖光三位進攻。
隻是七人的配合尚不夠熟練,而念玉總也不下重手。在七人或者四人內法貫通之時,她總是收去些法力,讓其他人也無法全力發揮。
再加上思涯手中的血劍血氣厲害,還身負白眉幾十年的修為,還有上自己的勤學苦練。此時他的法力已是超強,中陣居然無法馬上拿下思涯。
薛不才等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此一來,思涯還真有破陣的可能。
其實大家都已看出來問題所在:中陣中的念玉出工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