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逃到碧雲山下,見到了依舊繁榮的雲州城時,大家才安心了一些。
隻是他們哪裏知道,碧雲山上看似安靜,其實卻是暗藏殺機,因為早有人盯上了這裏。
那場大戰之後,已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日晚間,三道人影飛上了碧雲山。
這三人正是魔君、思涯和落花。
思涯雖然受了傷,可是他憑借魔彩珠的療傷之能,還有與落花陰陽互補之術,傷勢奇跡般的痊愈了。而且精神也一點都不差,仿佛內法比從前又增漲了不少。
他們得知虹光派的掌門首座都在中原各處,山上有的便是以徐若琪為首之人。所以此時的虹光派當是實力最弱的時候,若要打吳劍的主意,這便是最好的時候了。
況且吳劍那日入魔之後,此時未必恢複,另外他們還要找回血劍。
而碧雲山之上看似平靜,其實卻是暗哨遍布,薛不才臨行之時已有了防備。隻是思涯等三人法力高強,而且思涯曾在碧雲山之上住過些日子,魔君他們也不是頭次上山,所以對山上的情況還算熟悉。
其實一到山上,思涯便感覺到了血劍的血氣。雖然極為細小,但卻依然可以感覺到。
那個方向,便是天樞峰的方向。
看來虹光派之人也不能壓製住血劍,而是將其放到了虹光派禁錮最強的地方天樞殿了。三人又悄悄的向天樞峰趕去。
隻是越靠近天樞峰,那明暗哨便越多。
三人藏在雲層之處,思涯發覺那血劍並非是在天樞殿之內,還是在天樞殿之後,那裏便是天樞峰之上的仙坑所在之處。
“傳說那血劍的血氣,能讓中原之人發狂。一般人若是靠近血劍,不久便會發狂而亡。”得晨突然道:“而我南疆之人,特別是多訶族,對血劍有天生的免疫之力,若是魔法高強之人,還可對血劍應用自如了。”
得晨說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思涯乃是西域之人,他為何也能製禦血劍呢?而且看起來他對血劍的製禦能力,尚在自己之上,這實在奇怪。
但此時他們的目的是血劍和吳劍,連他們的大仇人徐若琪都是在其次,所以得晨也沒有功夫細想,他和落花在思涯的帶領之下,到了天樞殿的後麵。
那裏斜行向下,伸出去數百級台階,台階的盡頭,便是天樞仙坑了。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血劍就在裏麵。因為越靠近這裏,血劍的血氣便是感覺的越明顯。
洞口居然沒有人看守,落花和魔君有些緊張,四下看看,生怕有變。如此重要之地,居然沒有人看守,實在有些奇怪。
思涯低聲道:“你們靠近這裏,除了那血劍之氣,可曾感覺到還有其他的靈氣?”
魔君點點頭道:“我一靠近這碧雲山,便有不適之感。上次在山上大戰,我隻能發揮出七八成的魔法。”
落花也道:“我也感覺一到碧雲山魔法便受到限製,而一接近此處,這種感覺更強烈了起來。”
思涯微微一笑,“此處乃是碧雲山之上,靈氣最強之處。所以基本之上不派人看守。若是派法力一般的弟子看守,反而對他們的修為不利,容易走火入魔。而你們的魔法屬陰,這裏的靈氣屬陽,你們一旦靠近,便會受到壓製。”
魔君和落花此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說碧雲山乃是修真聖地,卻原來有如此強大靈氣滋養,怪怪不得虹光派的弟子個個年紀不大,卻是法力不凡。
“你們二人守在洞外,我身上有虹光派內法,到了此處卻是內法充沛,我進洞看看。”思涯道。
“好。”魔君和落花越是靠近這仙洞,越是感覺出難受。他們二人雖然法力不凡,可是畢竟是凡人肉身,如何能與天地間的靈氣相較呢?
於是二人慢慢的後退,藏身於後涯。
思涯則身形一閃,飄了進去。
剛入仙洞,思涯體內的虹光派內法便被調動,身上發出微微的光芒。聽師父說過,當年的吳天可以在仙坑十丈以內修煉內法,現在即便是掌門薛不才,也隻能在十四五丈的地方修煉。可見吳天之強,自己也曾在天璿堂的仙坑處試過,以自己的內法,也隻能到十七八丈之處。
他想著,慢慢的向內走去。隻是越向裏走,裏麵的血劍的血氣便越強,相反的,那仙坑的靈氣便更強。隻是思涯感覺的出來,那血劍的血氣似乎被這仙坑的靈氣壓製,而無法盡情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