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虹光派在開會議事,於是便悄悄的潛在窗外,聽著裏麵之事。
隻是聽薛不才所說之事,讓得晨也十分的驚訝。原來薛不才他們對吳天還加了防備,那大陣是為吳天而備。最讓他吃驚的卻是天愁劍的用途。
得晨想象著,若是吳天與他們翻臉,自己便有機會再次是抓住吳劍,然後再圖大事。畢竟成為魔尊之事,也並不急於一時。
隻是他沒想到徐若琪發現了自己,而祭出了金蛇劍。
得晨情急之下,以枯木枝擋下她的一擊。然後與斷徑急飛而出了鎮子。
見徐若琪追來,得晨知道她五彩霞衣的厲害,於是便與斷徑兵分兩路,讓徐若琪無法分身。
果然如他所料,徐若琪沒有追來。可是得晨依然不放心,他一路的急飛,隻盼離那鎮子遠一些。鎮子之中不隻是有徐若琪,更可怕的虹光派的大陣。若是被那大陣圍困,萬無脫身的機會了。
離開鎮子很遠了,得晨才減慢了速度。
他正想著如何回去找回斷徑,徐若琪是否是去追斷徑了。突然發現四周的樹上,居然落著成千上萬隻的飛鳥。有猛禽,也有普通的鳥雀。
得晨的飛行,讓那些鳥兒都醒了過來,一隻隻眼睛發著寒光,微微的震動翅膀。
雖然隻是微微的震動,可是那禽鳥的數量極大,刹那間有無窮無盡的感覺。
得晨大驚,心道不好,這似乎是一個什麼陣式。他正想著,突然發現前方的位置,一座小山峰之上居然盤坐著一人,身上發出微微的光芒。
禽鳥們一動,那人也被驚醒,於是突然的飛去,她的手中拿著一件光芒耀眼的寶貝,靈氣不凡。而讓得晨心頭急跳的,卻是那人的項間,一個墜子發出的白光。
那光芒不算強,卻是極有穿透之力。得晨感覺出那光芒之中孕含著無窮的靈氣,不在那手中寶貝之下。
得晨看看四周的禽鳥,再看看那人手中的寶貝,他認出了眼前之人。
思涯的母親,驚鴻。他曾在碧雲山之上見。
得晨大驚,他心知驚鴻法力高強,加上又有至寶在手,不遠處還有那隻靈鷲,即便是徐若琪也未必是對手,此時手中沒有血劍,內法大打折扣,定然不是她的對手。況且與她也未必要以死相拚的。
對了,她也是虹光派的仇人,我若是能拉她入夥,或許能亂了虹光派的陣角。隻是……她是如何從虹光派大陣中逃脫的。
那大陣的強悍自己已曾見過,驚鴻雖強,卻還沒有強到可以突破大陣的程度。所以可能性隻有一個,便是虹光派放過了她。
她那日一出現便說要找徐若琪報仇,可是剛才見過,徐若琪還好好的,還與自己對上了一下。而眼前之人看著已不似有傷,難道她們之間的恩怨已被化解了嗎?
“你是何人?”驚鴻那日的注意力隻在徐若琪和思涯的身上,並沒有注意旁邊被中陣圍困人的樣子。
魔君一愣,心道她居然沒有認出我來。於是他連忙抱拳道:“我乃南疆魔君,敢問閣下是?”
驚鴻一聽是魔君,微微的吃驚。她曾聽父親說過在南疆之事,父親白眉手中的枯木杖便是南疆的魔君得晨所贈,若是論起來,自己還應是魔君的晚輩,於是還禮道:“我乃西夜國大獸師驚鴻。”
西夜國?得晨心道,西夜國十年之前已被皮山國滅掉,她此時居然還自稱是西夜國的大獸師。隻是得晨並未說破,於是又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大獸師。本君隻顧急飛,卻不小心打擾了大獸師的修煉,有罪有罪。”
驚鴻與徐若琪消除恩怨,特別是她知道吳天的心思之後,她的情緒已恢複了正常,見得晨如此客氣,便不再追究,於是擺手道:“魔君客氣了。魔君請便。”
驚鴻說著,輕吹幾聲古塤,那些禽鳥們居然讓開一條路。
得晨見過思涯的禦獸之術,雖然也不弱,可是與他的母親比起來,卻是有天壤之別。
思涯可以將那些禽獸召喚而來,卻無法控製它們的情緒。可是驚鴻控製的這些禽鳥,此時卻是鴉雀無聲,一動不動。
得晨抱拳轉身,便要離去。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轉身問道:“大獸師,您不在西域修煉,此來中原卻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