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才卻搖了搖頭,“你們快隨長老下涯,不必留在此處。”
中陣五人還要爭辯留下,江小貝叫道:“你們快隨我下山。思涯、文廣和……念玉下去許久了卻沒有動靜,咱們快下山去看看。我剛才送金舍利下山之時,有南疆之人出現。”
中陣五人聽罷不再多言,連忙跟著江小貝向涯下飛去。
隊中的吳言見兩個兄弟被留下,心中暗喜,大哥憨厚,好糊弄,而雪姨此時心情不佳,似乎也無暇顧及自己,隻要有機會自己便可以逃走了。
“掌門師兄。”徐若琪道:“若是吳師弟施法再失敗,恐怕還會走剛才之路,咱們不妨待他出來之時,先下手為強,將他製住。”
薛不才搖了搖頭,“他內法奇強,此時又有魔彩珠在手,咱們大陣雖然厲害,卻難以把握分寸,搞不好會誤傷。”
聽到了誤傷兩個字,眾人都想起了吳天當年曾一舉誤殺了四大掌門,此時的大陣雖強卻不及那四大掌門結成法陣的程度。
“也許有機會。”儲誌宏道:“這救人之法十分的耗損內法,剛才吳師弟已元氣大傷,再行施法必定再傷他的元氣,到時咱們趁他內法不足,或許可以將他一舉拿下,防止他再尋短見。”
眾人一聽紛紛的點頭,徐若琪突然道:“不妥,若是他在洞內便想不開,咱們如何施救?”
大家一想也是,於是徐若琪道:“我有五彩霞衣護體,我便進入洞內看著他。”
徐若琪說著,便要脫陣,吳氏兩兄弟卻道:“此事不需徐師伯出馬,我們過去便可。”
薛不才點頭道:“如此也好。你們二人不懼那魔彩珠的靈氣,而且法力高強,便由你們進去吧。”
“是。”二人答應一聲便向山洞走去。
“慢。”儲誌宏突然叫道。
“儲師伯還有什麼吩咐?”吳寒道。
“你們進去,也要小心。而且……”儲誌宏說著看看薛不才,又對那二人道:“此時檀心花已摘下,機會也隻有一次了。你們要勸你們的父親不要氣餒,隻要有內法便可以多試幾次,或許真的會有奇跡。”
“多謝儲師伯。”吳寒和吳傷一報拳,向洞內飛去。
雖然他們不怕魔彩珠,可是吳天此時借魔彩珠發出的靈氣已相當的強悍,即便是大陣七人也是結陣應對。
於是吳寒借助兩顆天釘的靈氣,一團藍光將他包圍在其中;而吳傷則是身上金光閃動,身體宛若有一條金龍包圍。
二人慢慢的走入了地洞之內,越是向裏走,那股壓力越大。隻是二人法力高強,特別是吳寒手上有兩顆天釘,強力無比。
凹進去的一個洞穴之內,發出強烈的光芒,其中有一輪四色八卦在洞內旋轉著,還不時的放出強烈的異彩。
吳氏二兄弟記得剛才父親說過,施法之時要除去了衫姨的衣服,於是不敢靠近而是待在了洞口。
“爹,我是吳寒,衫姨怎麼了?”
過了片刻,裏麵的吳天低聲道:“我剛剛將魔彩珠逼入她的體內,此時正試著打通她的奇經八脈,疏通她的血氣。”
吳天說話之時,裏麵的光芒弱了一些,等他說完之後,那光芒又強了起來,顯然又是在全力施法。
此時黃衫的腹中發出光芒,一麵八卦自她的腹中生出,在她的身體之上轉動。
而吳天則施法催動著八卦圖慢慢的旋轉,將魔彩珠的靈氣慢慢的向黃衫的身體四處輸送。剛才用鑽石蛋施法之時,因為吳天將內法漸漸的加強,可是他對鑽石蛋的製禦之力並不強大,自己耗費了大量的內法不說,所施之法還效果不佳,無法在黃衫的丹田之中存上靈氣。當他將鑽石蛋的內法催至極高之時,她的丹田之中才存下了少許的內法。可是再加強下去,那鑽石蛋終於不受他的控製,聚集的靈氣突然爆炸而出,不但中斷了法術,讓剛剛輸入黃衫體內的靈氣一泄而出,還損壞了她的身體。
此時再次施法之時,以魔彩珠作為內丹至於黃衫的丹田,比起剛才省去了一個步驟。而且魔彩珠跟隨吳天多年,吳天運用起來十分的熟練,魔彩珠的靈氣又強出鑽石蛋許多,相對法寶來說,到是好控製了。
黃衫的腹部、丹田的位置,剛才被鑽石蛋的爆炸之氣炸出了一個血窟窿,隻是黃衫已死去了多時,已沒有血液流出,此時魔彩珠以光彩填充了那個窟窿,將靈氣慢慢的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