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孫婉已長頸一仰,一整杯酒頃刻間下肚,頗有些雷厲風行的意思,這是她在酒桌上喝的第一杯酒,也是唯一的一杯。
這杯酒,孫婉喝的很痛苦,不是心不甘,而是很明顯的,她是一個不太會喝酒的人。
喝完,她還特意將酒杯倒了過來,一滴不留,這誠意相當地滿。
“好。”張叔連忙稱讚,“女中豪傑,老頭子我這杯酒喝得心服口服。”說完,他也是一飲而盡。
一旁的於德榮看著一老一少你敬我敬你的,這心裏很不是滋味啊,要知道他才是坐在主位的人,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現在卻被孫婉給搶了風頭,雖然他對孫婉有些意思,但也隻是出於一種扭曲的欲\望而已。
今天,孫婉一連數次奪了他的風頭,這讓他的心裏感到很是不爽。
當然,他不會就這樣的幹看著,“來來來,我們也一起敬這位小同誌一杯,剛才一番話,真是讓於某受益非淺啊。”
我感到有些想笑,人家敬酒,你也敬酒,就他嗎沒有一點別的創意嗎,當然,他敬酒的對象是鄭鑫。
“張隊長,沒想到咱這學校當中也是臥虎藏龍啊,佩服佩服啊!”於德榮不愧是酒場上的高手,這些套話張口就來,一說一話,溜的很。
鄭鑫的臉上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泛起一絲波瀾,而且他也沒有端起酒杯,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張叔看到他的舉動,立馬用腳碰了他一下。
鄭鑫這才慢慢端起酒杯,喝下肚下去,隻是,他這一杯酒喝的似乎很是不情願,不止是我,在座的怕是都看出了端倪。
這頓飯吃到這裏算是到頭了,本來,說好吃過飯後一起在學校裏走走,熟悉一下校內的環境。
然而,於德榮則借著不勝酒力的說辭跑回警車去睡大覺了。
張叔也不在,他把事情都交待給了鄭鑫。
一番折騰,剩下的警察也就隻有孫婉一個了,其他人要麼借口尿遁,要麼借口打電話都溜號了。
隻有孫婉一人,跟在鄭鑫的身後,一點點地熟悉著學校裏的環境,當然,我、唐胖子和陳鐵也在這裏陪著。
“學校的麵積不小,小道也不在少數,特別是晚上,這些小路上都沒有路燈,很難看清路況,但是一些學生為節省時間,總是會選擇走小道。”鄭鑫介紹道。
“前兩次事發的地方都是在夜深人靜的小道處,我想犯人應該是一個對學校環境十分了解的人。”孫婉分析著,沉默了幾秒鍾後,繼續說道,“我覺得,犯人很有可能就是學校裏麵的人。”
內部人員作案,這是孫婉給出的答案,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判斷,隻是這樣一來,整個學校的從老師到學生可都是成了嫌疑人,真要去挨個去查,這難度可是大的很。
就在我在心裏為這抓犯人一事感到犯愁的時候,孫婉不經意地看向了我和唐胖子,那眼神完全就是瞅犯人的眼神。
我去,這傻妞在懷疑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