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裏帶著憤怒。
“她…”我詫異，“…是誰！？”
“前輩，敢問，這個她是誰？”
“你不配知道，你隻要知道自己今晚要死在這裏就行了。”
“前輩不用唬我，您要是有心殺我，我現在已經咽氣了。”我見過李響被對方打中一拳後的樣子，知道對方並沒有對我用全力。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他一步躍出，一拳捶在我腹中。
“咳……”頓時我咳出血來，這一拳，我感覺自己快要死掉。
“現在還覺得我不敢殺人嗎？”他問道。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我虛弱講出。
對方站起身，冷哼一聲，背轉過身去。
我慢慢站起來，“前輩，我想起了。那一日我雖然意識模糊，但還是聽到您說的話，您是楚叔叔吧。”
我記起，那一日他警告黃娟再動楚晴就要了她的命。
“我不是你楚叔叔。”他大手一揮，否認道。
我喘了幾口氣，氣息順暢不少，“我就當您不是。讓楚晴傷心是我不對。楚叔，您不知道，我現在被人盯了上，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我不想連累她。”
“哼。哪一個敢動我女兒，老子滅他滿門。”這話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黑衣者就是楚晴的父親，楚天健。
“是宋家。我刺殺宋軼，險些丟了命。要是對方知道我還活著，必定會來對付我。”
“宋家算個蛋，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真不行，我全給他殺幹淨。”楚天健察覺到不對，“小子，你想拿我當槍使！”
“苟且不敢。”我一拱拳，“前輩，我自知力薄，不可能是宋家的對手。還請前輩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你傷了我女兒的心，還想讓我幫你，未免想得太好。警告你，小子，以後離我女兒遠點，今兒我先放你一馬。”
楚天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苟且，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李楠是護士，她知道怎樣對我最有利。
“不用了。對方沒動真格，我傷不重，養養就好了。”
“那這樣，我就住在附近，扶你過去。”
“好。”
李楠攙扶著我，沒走出多遠，一道黑影從路邊突地躥出，跟我們撞在一起。
我忍住痛，一把抱住李楠，她這才沒有摔倒。
那撞我們的人就沒這麼幸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是刀嗎？”
對方手裏握著刀具。
“是匕首。”我感到眼熟，“這匕首…”
我彎下身去查看。
眼前之人一身黑風衣，兜帽遮臉，看身型是個女的。
再加上這匕首，像極那晚追殺花老三之人。
我撂開兜帽，對方眼眸緊閉，呼吸顯得有些急促，看起來年歲不大。
那模樣到也當得美女二字，隻是在其側臉有著蝴蝶紋身，顯得酷勁十足。
“是她。”
“你認識她。”李楠問道。
“救過我的命。”
“哦。你看，她受傷了。”
蝴蝶女的腹部有傷，血已把衣服浸濕。
“再不止血，怕是有性命之憂。”
“楠姐。幫幫她，她怕是進不了醫院那種地方。”雖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能在深更半夜一身黑衣四處亂跑的人，定然是與醫院格格不入。
“好，扶她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