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卦:和“葛大爺”的溫情邂逅(1 / 1)

八卦:和“葛大爺”的溫情邂逅

看點

我和菲比姐姐坐在小咖啡館蜜糖色的燈光下談論起葛優——她的夢中情人。解釋起為何用這4個字,我記得她突然豪放轉含情,甚至有點羞澀地朝我眨了幾下眼睛,說:“因為我確實夢到過葛優很多次,至於夢的內容,就少兒不宜了。”

那一刻,我有點缺氧。

2008年初,菲比還在上大學時遇上了些挫折,一狠心用打工存的錢買了機票,飛到成都散心去了。幾天後要回北京,荷包奄奄一息,又碰上擠破頭的春運初潮,硬座硬臥早已售空,無奈,她隻有用全部身家買了軟臥車票。

那天的軟臥車廂出奇地安靜,每格包廂都房門緊閉。這恰好遂了菲比的願。她有寫日記的習慣,在成都吃喝玩耍落下了好幾篇,所以一上車,她就坐在過道上的小桌板前奮筆疾書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菲比才注意到有個人影晃來晃去,繞到她身後時還伸過頭來瞄一眼。她覺得眼熟,又因近視看不清。那人影不急不緩地走幾趟,停在了菲比身後,俯下身來慢悠悠開了腔:姑娘,我看你寫了好幾個小時了,你是作家嗎?

菲比猛地一扭頭,看著30厘米外那顆突然拉近的、亮晶晶的光頭,瞬間石化。這是菲比最愛的男演員,她鄭重地對我說:沒有之一。那幾秒,菲比仰頭看著這張剛步入知天命之年的臉,白、皮膚不粗,似乎連皺紋也沒幾條,眸中既有少年般的好奇,又有中年人的寧靜。她隻覺好似被灌了一斤老白幹,上頭。半晌,才唇齒不清、吞吞頓頓地說:我……我寫日記。拙口笨舌到一個多餘的字也吐不出來。

這時有工作人員過來叫他,他應了幾句,隨即再次彎下腰,以同一水平線的視角對菲比說:你先寫,等會兒吃飯時我們再聊。菲比愣了:竟然還有“等會兒”?

後來她才知道, 2008年1月,葛優在成都演完話劇《西望長安》,劇團包了軟臥車廂回京,剩下唯一的散客位,竟被自己給撿著了。

到了飯點,餐車似乎被搬到了葛優那一小格門前,菲比看著那些端著小碟魚貫而入的廚子和列車員,竟產生了身處禦膳房的錯覺。她聽見葛優前後跟誰說了好幾次菜夠了,“流水上菜線”才終於停止。隨後葛優的助理走過來,並將她帶進了葛優的私人包廂。

菲比一坐下,手和腳像長反了位子,葛優眼見她的窘狀,笑嗬嗬地說:別害怕,我沒惡意,就是特別佩服會寫東西的人,尤其你還這麼年輕。

那兩個多小時,從頭到尾都是葛優在發問,他撐著下巴、露出兩顆門牙,稍咧著嘴並微微點頭,對菲比所講的一切,她的大學生活、她所學的專業、她如何熱愛背包旅行等話題,都表現出強烈的興致。她暗自琢磨,這是“大腕”該有的架子與距離感嗎?如此看來,葛優就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男人呀,並不像大銀幕上那般口吐蓮花、貧個沒完。但他又這麼不落俗套,慢條斯理,裹著與生俱來的幽默。但有一點,葛優和他所塑造的人物是統一的:讓人心裏有譜。

她隱隱記得自己問葛優平時在家喜歡幹些什麼,他嘿嘿兩聲,用標誌性的語調回答:我這人吧,啥也不會,也沒什麼愛好,平時也就跟老伴那麼待著唄。

葛優鼓勵她去當記者,他覺得菲比能讓人產生“信任感”,最後他還拿出手機,笑眯眯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交換一下電話號碼吧,以後可以常聯係。

一個月後春節到了,出於禮貌,菲比嚐試著編了條短信,琢磨著不過問候一下,他竟回複了。《西望長安》在北京開演,菲比第一時間上網查票,卻連頭等票都在半個月前售罄。她隻能滿心遺憾地發信息預祝葛優演出成功。過不多會兒,葛優電話打過來,他說:演出那天你到劇院,我給你留票。

當晚,菲比近距離看葛優演完整出話劇,他臉上的神情,無論喜怒曆曆在目,她甚至能嗅得到他身上暖洋洋的味道,偶像從此變成了夢中情人。

遺憾的是,不久後菲比的手機遭竊,在還不流行補辦SIM卡的年代,葛優的號碼就同那台老式索尼愛立信一塊兒隨風而逝了。

但她說:沒關係啊,他那些不經意流露的東西,讓我明白,無論你飛得多高、去到哪裏,都是要沉下心來、腳踏實地。

現在的菲比真的成了一名外媒從業者,每天跟著各國高大強悍的記者上山下海、深入虎穴。照她的話,這一定是“托了葛優他老人家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