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婦女似乎慌了,連忙勸道:“鄒少爺,我家白芷已經說了,並不喜歡你,現在提倡自由戀愛,你還是把錢拿回去吧!”
“哼!我鄒思明都把錢拍在這兒了,你他媽讓我再收回去?老子的臉往哪兒放?白芷,我告訴你,今天這些錢就是聘禮,老子後天就來接你,去我家舉行婚禮。要是你敢跑,哼哼,我可不敢保證你父親在醫院裏會出現什麼變故!”
一個清冷的女音帶著怒火,冷冰冰地說:“鄒思明,你不要太過分!”
“哼,我給你家十萬塊,已經遠超上河縣的嫁娶水準了!我的話和錢就撂在這兒了,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哼!我們走!”
人群被分開,楊銘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時尚體恤,手上帶著金色名表,梳著發亮的油光頭的青年趾高氣昂地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個跟班,兩個也都是西裝青年,梳著油得發亮的大背頭,斜睨著眼睛看著旁人,頗有一股子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這三人很快離去,消失在眾人視線裏,楊銘和駱長河對視一眼,快走兩步也圍了上去,隻見在餃子店屋裏,那位宛如被變下凡塵的九天仙子,卻杏眼含愁的丁香女孩穿著一身白體恤,正無助地坐在收銀台前。
她的柳眉略微顰起, 眼中泛著霧氣,似乎要哭出來了,無助地抬起頭看著她的母親,帶著哭腔問道:“媽,我……我們怎麼辦啊……”
她的母親是一個略有肥胖的中年婦女,可能是家生活壓力的原因,她的頭上已經有了絲絲銀發,楊銘站在門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國人的傳統,圍在門口的食客此時都沒走,看著這無助的母女倆竊竊私語。
“唉,小姑娘,依我看,你不如就答應那個姓鄒的吧,人家給十萬塊,已經遠超咱們這一片的聘禮費了!”
人群中有人說道。
“呸,你這是什麼話!那個姓鄒的咱們又不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花天酒地,遊手好閑,憑著他家的勢力胡作非為,這小姑娘長得這麼好,怎麼能嫁給那個人渣?”
“可是……可是人家有錢啊!”一個畫著平字眉的小姑娘弱弱地說了一句。“要是我……我就嫁了。人家鄒家有錢有勢,多好的條件啊。”
此話一出,就像火星濺進了油鍋,全場頓時被引爆!
幾個上個歲數的老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責這些年輕女孩為了權和錢不要臉,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而一部分年輕女孩卻不以為意,認為這再正常不過了。這年頭喜歡就結婚,不喜歡就離婚,婚姻早就帶上了名利性,還看對方的人品幹嘛?那東西能給我買包包嘛?
白芷無助地抱著自己的母親,俏臉上全是絕望。
“媽~,我真的不想……”
她的母親撫摸著自己愛女的背,深深地歎了口氣,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