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學堂,老子要去哪,需要向你請示嗎?”其中一人冷喝道。
“是,是,是小的多嘴,二位一路走好!”
那人冷哼一聲,與同伴一前一後向前走,路過隱身的甄男時,幾乎是擦肩而過,卻根本無所察覺,徑自越過,向前去了。
“也不知道這家宅子的主人是誰,排場不小。”甄男回頭望望這座深宅大院,起身跟在胡、楊二人身後去了。
從剛才的對話判斷,胡楊二人身份不低,應該知道親友團的關押地,甄男決定就從這二人身上下手。
“胡大哥,咱哥倆算跟對人了,劉長老雖說修為不太高,但在血煞門,龍門主之下,劉長老若稱第三,沒人敢稱第二。”
“是啊,真可笑那個姓杜的鼠目寸光,想當年劉長老本來選中他當貼身護衛的,他竟然嫌劉長老修為低不願意,如今怎麼樣,淪落到守大門去了吧。”
“是啊是啊,咱們這幾年跟著劉長老,好處可撈得不少,這修為也是噌噌的往上躥,當初我們不過丹境九重,那姓杜的已經是金丹一重了。如今怎麼樣,咱倆已經金丹三重了,姓杜的居然還是金丹一重。嗬嗬,一想到這件事,我就覺得無比舒暢。”
“所以我一直說要珍惜嘛,隻要伺候好劉長老,還怕少了咱們的好處?比如今晚,劉長老要招待客人,需要一個金丹境的瓤瓜,這件事辦好了,咱哥倆也可以順帶弄一個瓤瓜嚐嚐。”
“唉,隻可惜啊!親友團中,攏共就那麼幾個金丹境,已經全給吃了,這一時半會的,再到哪裏去弄去?”
這二人高談闊論,講到吞食同類就好像吃了一顆糖豆一般稀鬆平常,人性已經徹底泯滅了,甄男聽得火起,忍不住就要出手了。正這時,姓胡的一句話,硬生生讓他把運至掌心的金元收了回來。
“楊老弟大可放心,我聽人說,親友團裏有個姓甄的,前天剛剛臻入金丹境,咱們就拿他來交差!”
“胡大哥,這行嗎?我也聽說過此人,好像叫甄仁,是那個福煞星甄男的什麼叔叔呢,劉長老一直不讓動他,說是隻要有他在,就不怕福煞星不乖乖聽話。”
“楊老弟,我說你這腦子怎麼不開竅呢?咱們先殺兩個丹境的,再把這個姓甄的帶回去充數,劉長老殺不殺是他的事,反正咱們完成了差事。再則,如果劉長老嫌那兩個丹境瓤瓜檔次低不願服用,最後還不是歸咱哥倆了嗎?”
“好,好!此計甚妙,胡大哥實在是高!”姓楊的猛送馬屁。
狗東西,居然敢吃甄大叔!這可把甄男氣得不輕,不過碰巧聽到甄仁的消息,卻也讓他喜出望外,暫時壓下火氣,悄悄跟在二人身後,一路尾隨而行。
一路彎彎繞繞,很快來到一座院落前,院牆相當高大,看上去戒備森嚴。門口有人把守,見是胡、楊二人,也不加盤問,寒喧幾句就把人放了進去,甄男悄悄尾隨,乘隙而入。
“韓長庚,出來出來。”一進院子,姓胡的便咋咋呼呼喊人。
院子東西走向,狹長形,南麵是高大的院牆連著唯一的大門,東西兩邊各建有一長溜二層小樓,坐北朝南是一座三層小樓。
聽到喊聲,吱扭一聲,北屋一層一間房門打開,從中走出二人。
“大呼小叫的,嚎喪什麼?”其中一人罵罵咧咧迎上前來,待看清來人是誰,立刻像換了個人似的,點頭哈腰道,“原來是胡、楊兩位大哥啊,有什麼吩咐盡管說,韓某願效犬馬之勞。”
姓楊的接話道:“韓長庚,這會兒來能有什麼事,給我家大人搞點夜宵唄,挑好的趕緊送出來幾個。”
“幾個?”與韓長庚一齊迎出來的另一個矮胖人聞言苦笑道,“楊大哥,就不是叫我們為難嗎?今天你幾個,明天他幾個,都來我們這裏要,我們哪有那麼多瓤瓜?實話說吧,我們這一組,初始還三百多呢,現在已不足二百人了。這將來上麵若是向我們要人,你讓我們拿什麼抵數。楊大哥你體諒體諒下麵的難處,就一個好不好?”
姓胡的一聽不樂意了,兩眼瞪起,斥道:“範副隊長,你說這話老子不愛聽。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沒了的百十號瓤瓜,有多少是供奉給上麵了,有多少是你們中飽私囊了, 你心裏沒數?你們一個個吃得腦圓腸肥的,怎麼,劉大人想喝口剩湯都不成麼?你好大的狗膽啊你!”
“二位哥哥消消火,範老弟這人,一向心直口快,如果冒犯了二位,我代他賠個不是。”韓長庚趕緊出來打圓場,“不過範老弟說的也是實情,瓤瓜消耗的實在是太快了。在下這意思,並不是在說上麵太貪婪,實在是這段時間基地建設任務又多又緊,這瓤瓜十成倒有五成是累死的。至於什麼近水樓台啊,嗬嗬,不是小弟抱屈,小弟手上沒有冰花,誰敢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