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仁是大帝的分魂,根正苗紅,曾經的修為或許比你還高呢,這又算得什麼?”不過這些話隻是甄男的心理活動,他與甄仁之間的秘密,不宜與外人道。
“謝謝王上!”甄男起身,鄭重一揖,甄仁是他難以放下的牽掛,以後有南域王罩著,他大開放心離開了。
重新落坐,甄男壞笑道:“王上,追本逐源的話,王上的祖上不會也姓甄吧?”
皮休王麵色一沉:“小子你太放肆了,登鼻子上臉嗎?”
甄男笑道:“王上你誤會了,晚輩初見王上時,王上還是聖丹境一重,短短月餘,竟已是聖丹境二重,此等成就,王上也算一枚怪胎吧!王上自己說的,甄家出怪胎嘛。”
“我說你小子見麵就道恭喜呢,原來是為這個啊,也不早說,害老夫白白損失了一個虛提的修煉資源。唉!交友不慎啊!”皮休王回過味來,頓時咬牙切齒,一副被人割去一大塊生肉的痛苦模樣。
甄男為之瞠目,他沒想到權重望崇的皮休王竟然還有如此頑皮的一麵。
難怪姓皮呢!甄男心裏想著嘴上道:“損失?王上有什麼損失?又是資源又是人才的,王上這會兒一定在偷樂呢。”
皮休王也笑道:“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橫豎都是你小子有理。”
“不說就不說,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甄男肅顏道,“你明知道尹長生是血隱者,當時為什麼不窮追猛打揭穿他,反而同意罷審呢?”
皮休王向後一靠,斜眼看著甄男,一臉的高深莫測:“不明白?那我先問你,劫持飛舟這麼大的事,居然沒驚動血煞門,你真以為你們做的天衣無縫嗎?”
為什麼沒驚動血煞,其中原因甄男當然很清楚,那是因為晉申相當配合,用傳聲鳥迷惑了血煞。難道,晉申真是潛伏者,皮休王這麼做隻是想要保他?但這怎麼可能,血煞的標誌就是吃人,一個吃人的人,怎麼有資格做潛伏者?
甄男正思忖間,忽見皮休王像火箭一般躥起,直接破開屋頂,飛了出去。
甄男目瞪口呆,不知出了什麼狀況,正準備跟上去瞧個究竟,皮休王已然返了回來,手上還拎著一人。
皮休王將那人擲在地上,拖了把椅子坐下來,戟指罵道:“好你個江洋,偽裝的好啊,幾百年了,本王居然一點沒有察覺,這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說,是不是尹長生派你來的?”
江洋翻眼皮斜睨皮休王:“皮休王,看在幾百年來你對江某還算不錯的份上,我不想罵你。你什麼也別問了,問我也不會說,如果還念點舊情,就給個痛快的,殺了江某!”
門外的護衛聽到動靜,闖進來查看狀況,被皮休王擺手遣走。
“這人誰啊?”甄男小聲問道。
皮休王恨聲道:“南域八長老!本王千防萬防,卻還是落了個前有畢升華,今有江洋的結果。他媽的血隱者怎麼狗尿一般,當真是無空不入啊。”
皮休王略略俯身,手上凝變出一截棍子,挑起江洋的下巴,獰笑道:“嘿嘿,江洋,想死嗎?沒那麼容易!乖乖回答本王的問題,或許可以賞你個痛快的,否則,本王也不殺你,本王會一刀刀剝你的修元,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在痛苦中修為一落千丈,變成一個廢物。對了,你們血煞管這種廢物叫什麼?對,叫瓤瓜。血煞對瓤瓜是從不留情的,等本王把你修理成瓤瓜,然後把你放出去,你說,你那些昔日的同道,會不會把你生吞活剝了?”
“皮休王,你好狠毒!”江洋渾身發抖,眼神怨毒,看得出,皮休王描繪的場景讓他極度恐懼。
血煞者,追求血統純正,排斥外來勢力,鄙視弱小貧病,且噬血成性。可以想像,江洋若被剝去修元,然後再遭放逐後,很難逃脫被血煞吞噬的命運。昔日同道,今成魚肉,這種由巨大落差而帶來的對心理上的痛苦衝擊,非江洋本人不能體會。
“江洋,你沒資格指責本王狠毒!血煞是什麼?血煞又狠又毒毫無人性可言,比狠毒,本王自愧不如。這樣吧,隻要你能供出血煞門接下來的打算,哪怕一星半點,本王也不會再難為你,就賞你個痛快的,怎麼樣?”
“皮休王,你做夢吧你!”張書豪惡狠狠瞪了皮休王一眼,然後閉眼喃喃道,“以彼之血,滌蕩汙垢。以吾之血,煬耀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