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暫且先不說攝政王,名聲這東西對於我來說早就沒了,而且,既然當初從出生那一刻便決定好了,就算以後暴露出來,姨母,等待我的恐怕也隻有唯一的死路一條了,名聲?更是沒有任何用處了!”
堂堂太子居然是個女兒身,這消息要是被人知道,豈不是得震驚天下人?東齊國要怎麼向其餘三國包括自己國家的國民解釋?似乎已經能想到那時候自己被淩遲處死的畫麵。
司徒靜月神色一下子愁思起來,手伸出,輕輕的撫摸著鳳夜塵的臉頰,眼角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下來:“塵兒啊,是姨母沒用,幫不了你啊!”
莫大的悲傷...淒涼...襲滿全身,讓司徒靜月狠狠的哭了起來,抱著鳳夜塵的雙臂更是不斷的顫抖著。
這樣一幕,看的鳳夜塵的心也不禁難受了起來。
“姨母,別哭了,一切都是命,再說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不是嗎?那隻是最壞的打算罷了!”
安慰並不起作用,司徒靜月哭的更加厲害起來,哭的太久,到最後不斷地抽著冷氣,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厲了厲,纖細的手指緊緊抓住鳳夜塵的手:“不,塵兒,趁著現在事跡沒有敗露,你趕緊走,逃得遠遠的,不要呆在這裏了,這裏...太危險了,姨母怕到最後護不了你啊!”
走?如果能走的話,鳳夜塵可能就不在這裏了,早在當初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便走人,一個人瀟瀟灑灑的多麼快活?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能逃到哪裏去?
“姨母,別想這麼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且,我...也不一定就是運氣最差的那一個。”
相信老天爺既然讓自己有機會重生,總不可能就讓自己那麼快的玩完吧?
司徒靜月此時完全陷入在自己意識裏,對於鳳夜塵的安慰聽了也當是沒聽到:“塵兒,聽姨母的話好嗎,盡快走,走了,姨母也就能放心了。”
鳳夜塵不知道該說什麼,手不斷拍著司徒靜月的後背。
“皇上駕到!”
突然,就在這時,宮外響起尖聲的太監的嗓音,裏麵的兩人驟然一驚,司徒靜月更是從椅子上起來,直接用袖子抹著臉上的淚,嘴裏一邊提醒著:“塵兒,一會皇上問什麼,你不要說,我來回答。”
哭的那麼狠,就算眼淚擦幹,但該留下的痕跡依然會留下,短時間內不會消掉的。
隻是,鳳墨絕已經好幾年不曾踏進過皇後寢宮了,難怪,今日皇帝駕臨,皇後宮裏的人會顯得這般驚慌失措。
兩人說話期間,鳳墨絕已經走了進來,身後呼啦啦的跟著一票的人,太監,宮女,似乎一下子就將這屋子給擠滿了。
司徒靜月還有鳳夜塵同時跪了下來:“臣妾/兒臣見過皇上/父皇。”
“哈哈,皇後請起!”雖然這麼說著,但也沒上演一番帝後情深的畫麵,司徒靜月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冷硬的唇角,身子直直的站了起來,隨手拉起一旁的鳳夜塵。
能不跪,鳳夜塵當然樂意,也不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