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封府內傳來穿腦刺耳的磬鼓之聲,又同時感知到一縷不同的氣息,心覺有異的敖淩瀟用力強掙出八賢王的懷抱,用法力快速整理好兩人衣冠,便拉著八賢王快速向府衙內鼓響之處急行而去,剛出廂房不遠,便在後衙花亭內見到了正拿小錘敲磬鼓的王延齡和開封府諸人,於是連忙上前,強奪了他手中之物,用身上絲帕小心包好,裝入一個荷包,塞到一旁的包拯手裏,然後便和八賢王一起在王延齡身側的空座上坐了下來,邊喘息邊用雙手捂壓雙耳。
“噝,聲音大到刺的我頭痛,王大人手勁好大,你還真肯使勁兒。包大人拿好,可千萬莫再敲了。”
“恩公!”看清來人,包拯起身離座,就要躬身下跪,他身旁同樣受其恩的也同樣認出了她的開封府其他人,也紛紛口稱恩公屈身下拜。
“跪不得,快起來。不過舉手之勞,當不得諸位口稱恩公,諸位快快起身。”在包拯下拜前起身相攙,敖淩瀟邊扶邊對旁邊已經躬身拜下去的諸人說道。
“恩公,你救過他們?”
“王延齡,先幫我扶起他們再問可好?”
“是。王爺,幫忙嘍。不然小心落埋怨哦。”
“呃,她可是最厭別人跪來跪去的呢,包大人快起來。諸位也快起身吧。難道諸位真要她一個個去攙麼?”聽言知道心上人兒的性情,八賢王連忙開口道。
“就是麼,快起來啦。”硬扶著包拯將其送歸座位,正在扶公孫策的敖淩瀟邊扶人邊對身前仍跪著的諸人說道。
“多謝恩公。”眾人聽言稱謝過後紛紛起身。
“恩公,恩公,再叫恩公,真惱了啊。”本就不圖他們報,當年出手相助也不過是隨性而為的隨意之舉,聽著眾人一口一個恩公,最不願聽人叫恩公的敖淩瀟跺著腳嗔惱的說道。
“不叫恩公叫什麼?王妃麼?”聽言王延齡小聲的嘟囔道,得了八賢王一個讚賞的眼神和敖淩瀟一個怒瞪。
“王延齡,你說什麼?”聽到王延齡聲音不小的眾人都能聽到的話語,敖淩瀟羞惱的怒瞪著他咬著牙說道。
“呃,我是說,他們未必知道你的真名。”受了威脅,怕她再捉弄自己,王延齡不顧八賢王的眼色,連忙沒節操的笑著改口。
“哼,”瞪了眼改口的宰相,白了眼一直在一旁給王延齡使眼色的趙德芳,斂了怒氣,轉頭輕笑著對身旁的開封府諸人說道,“我叫敖淩瀟,包大人和諸位以後叫我瀟兒或淩瀟都好,切莫再以恩公相稱,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瀟兒當不得的。”
“這,這怎麼可以?”聽言包拯遲疑的不肯。
“是啊,這怎麼可以!”開封府中人也同樣的不肯著。
“你們彼此之間相互救護的次數可不比我少,也沒見你們彼此互稱恩公啊,我不過救了你們幾次,怎麼就不行了?看來是真不想和我做朋友,算了,我不強求,走就是了。”聽言有心相交的人兒,嗔惱著不開心的轉身就要走。
“恩公誤會。”聽言本就沒有此意的包拯連忙否認道。
“還是恩公呢,這麼客氣,有什麼誤會的?”
“這,敖姑娘。”聽言包拯在王延齡示意之下出聲妥協道。
“罷了,隨你們叫什麼,隻不許再叫恩公,否則,我真會惱哦。”
“是,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還有你們兩位哦,不許問他們為何要喚我恩公知道麼?否則,小心哦。”
“嗬嗬,放心,絕不問,包大人,瀟兒,快歸座吧。”聽言知道她為何會如此吩咐的八王爺笑應道。
“你沒事吧?剛剛明明沒聽到聲音啊。我還以為是用勁小了呢。”見她邊歸座邊按耳朵,王延齡關心的問道。
“有沒有聲響的一會兒再說,我問你,這東西怎麼到你手裏了?”知道此物為何,奇怪它為何會出現於此地,重新歸坐的敖淩瀟奇怪的出聲問詢此物出現在此地的原由。
“今早朝罷,我與包大人同行,拉著他陪我一起經大相國寺轉回開封。此二物是過大相國寺時,大殿進了香後轉出後,包大人在他的官轎裏發現的。”聽問,知道她必定知道些什麼,王延齡毫不隱瞞,出聲細說之前發生之事。
“除了這兩物,可還有其它東西麼?”
“並無,包拯轎中隻多此二物。”
“噝,這就不對了,還應該再有幾物才對。嗯,敢問包大人,開封府審案時,記錄案卷者是何人?”聽答明白那些東西隻會認同一人為主,奇怪於眼前之物少了幾樣的敖淩瀟邊想邊問道。
“是我。”雖不明她為何會有些一問,公孫策還是出聲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