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跟那塊空間重合的地方翹了起來。
我蹲在那裏,仔細的看了看,忽然明白了,原來那裏已經貼了一張符篆。
隻是它跟我用的符篆不同,並不是畫在黃紙上的,而是用某種透明的液體,直接畫在了炕沿上。
秘籙上有記載,這種符篆被稱為陰符,是用來害人的。
難怪小勇會出現這種情況,原來是被人做了手腳!
我歪頭看了高鉉一眼。
他仍舊高深莫測的站在一邊,看來他懂的事比我多多了。
我並沒有問他抹在我眼睛上的液體是什麼。
隻要把陰符毀掉,我們就成功了。
毀掉陰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為它是用來驅使陰靈的。
想解除陰符,得先除掉陰靈才行。
我把驅邪符撕掉,因為有陰符,我的符篆是不會起作用的。
我讓白奎去灶膛裏弄些草木灰來。
白奎已經對我們很信任了,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他就用鐵鍬端著一些草木灰走了進來。
我們得先弄清楚,陰符招來的是什麼。
我把草木灰撒在炕沿跟前,並鋪了薄薄一層。
這個時候,小勇也醒了。
他圍著被子坐在炕角處,邊低聲哭泣邊瞪大眼睛往周圍看著,好像非常害怕的樣子。
“陰靈可能要出現了!”高鉉壓低聲音說。
“是啊!”我邊回應著,邊畫了一副探靈符,並且把它拿在手裏。
現在快到夜裏十一點了,周圍非常安靜。
我跟高鉉還有白奎夫婦都坐在炕上。
小勇用被子遮蓋住臉,隻露出眼睛,往屋門口處看著。
他的哭聲很壓抑,似乎被嚇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到最後,他幹脆整個的躲進被子裏。
他的身體在被子下麵簌簌發抖著。
與此同時,草木灰上突然出現了一排爪印。
爪印一直往前延伸過去,到了貼著陰符的地方就不見了,陰靈應該是已經上炕了。
還好,我在小勇的身體周圍都貼了驅邪符。
看到那行爪印,白奎夫婦的臉都白了。
到現在,他們已經完全信任了我們。
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否則驚動了陰靈,小勇可能會更危險。
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一邊等!
時間似乎凝固了,過了足足有十幾分鍾。
而對我們來說,這十幾分鍾的時間,漫長得就跟過了一年似的。
終於,那行爪印又從草木灰上浮現出來,往門口的方向去了。
我們悄悄的走到草木灰附近。
高鉉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皺著眉頭說,好像是鳥的爪印!
“是啊。”我也覺得很像。
陰符招來的可能是一隻鳥。
隻具體是什麼鳥,還說不清楚。
因為肉眼是看不到陰靈的,隻有探靈符才能追蹤到它。
事情總算有了些眉目。
白奎很小心的把小勇身上的被子揭開。
小勇臉上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血把手上的紗布都打濕了。
要不是我用辟邪符護住了他,以他現在的狀態來看,估計很難撐過這一夜。
我把高鉉手裏的玻璃瓶拿過來,問他,裏麵裝的是什麼,為什麼能看到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