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瑤的紅裙子上被燒得滿是窟窿,繡花鞋也變成了黑色。
我問她,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穿紅裙子和繡花鞋?
說實話,看到這身打扮的人我就有些頭疼。
丁瑤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你想到了什麼,不過為什麼這麼穿暫時保密,我不會告訴你的!
碰了個軟釘子,我也沒法再問。
我們從石頭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鍾了。
山穀兩邊是高山,陽光都被遮住了,山穀裏顯得非常陰暗。
我們踩著鬼仔的殘體還有草木的灰燼再次往山穀裏走去。
山穀裏的荒草都被燒光,所以就算是有鬼仔,也沒法再偷襲我們了。
知道了它們的弱點,我們就不再忌憚它們。
山穀足有四五百米長,到了盡頭處,是一大片平地。
遠遠的看到一座黑色的建築矗立在平地中央。
“這裏怎麼會有建築物?”丁瑤納悶的問。
這裏處在山穀深處,不會有人把房子建在這裏的。
“你沒到這裏來過嗎?”我歪著頭問她。
給我的感覺,丁瑤非常神秘,她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丁瑤說,我要是到過這裏,就不會落到那麼困難的境地了。
她說的沒錯,或許她跟佛爺一樣,也隻是了解過這裏,卻沒有親自來過。
我們小心翼翼的往那座建築物跟前靠近過去。
離得稍微近一些,才看清楚,建築物是黑色的,並且是四麵的,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屋簷翹起,很像是一座廟宇!
“不會又是邪佛廟吧?”丁瑤問我。
我也很納悶,就算是邪佛在附近很有影響,也不會有人把廟宇建在山穀裏的。
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測,我也知道,有很多事情就是很出人意料的。
我們兩個向著廟宇跟前走過去,周圍的草叢裏發出一身沙沙的聲響。
我看到鬼仔都悄悄的隱沒進草叢裏麵。
它們已經被我們給燒怕了,雖然想攻擊我們,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饒是如此,我也不敢太過大意。
我一手握著虎頭鞭,另一隻手裏拿著打火機。
對付它們還是打火機管用一些。
距離廟宇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我才看清楚。
廟宇的正麵設計得非常怪異,就跟一張麵孔似的,那張臉孔閉著眼睛,似乎是一個入定的老僧。
廟門口處密密麻麻的都是鬼仔。
雖然被我們燒死不少,但是它們繁衍了好多年,數量肯定不少。
並且這裏是它們的老巢,所以都守在這裏。
“不如我們直接去目的地吧,不要管它門了!”丁瑤跟我說。
鬼仔雖然凶悍,卻沒有攻擊我們。
況且邪佛很有可能就藏在廟裏,所以還是不要惹它的好。
我跟她說,好吧,我們從邪佛廟旁邊繞過去。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道人影在廟裏晃動了一下。
他跑到窗戶跟前,朝著我們拚命的揮手,卻一直也沒有出聲。
廟裏的光線很暗,我依稀覺得那個人很像是邢震。
在旅館時他就失蹤了,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丁瑤也看到了他,低聲問我,那個人很像是跟你一起來的!
我也在猶豫著,不知道邢震為什麼會被關在邪佛廟裏。
況且他無聲無息的,好像在故意引誘我們進去,誰知道裏麵有沒有陷阱?
他在廟裏,鬼仔不可能放過他的,這件事很讓人懷疑。
“還是別管他了!”丁瑤說,“弄不好會惹禍上身的。”
其實我對邢震一點好感也沒有,在白塔那裏,死掉那麼多人都是他和孫寶軍造成的。
他們利用我把木樁裏的東西弄到手。
我點點頭,轉身跟著丁瑤往山穀裏走去。
看到我們要離開了,他的手揮動得更加用力。
到最後,他幹脆把手掌劃出一道口子來,血順著手流下來,並且粘在窗戶上麵。
“或許他要提醒我們什麼!”丁瑤說,“不如我們進去看看他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別重蹈他的覆轍。”
“好吧!”我們扭頭回來往廟裏走去。
邢震的麵孔也從窗戶旁邊消失了。
廟宇周圍靜得怕人,隻有鬼仔張牙舞爪的守在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