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著我招招手說,軻兒,你進來一下!
第一次被人叫軻兒,我還有些不習慣的,看薩婆婆的樣子,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讓丁瑤在外麵等著我,然後跟著她進了廟宇。
薩婆婆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讓我也坐下。
她語重心長的說,軻兒,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對方肯定不會就這麼放棄的,還會有更多的人要到這裏來。薩可喜夫婦曾經跟我說過,河裏的東西雖然凶悍,可是對某些人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他們已經盯上了它,一定會不擇手段把它弄到手的。當初薩先生說過,河神廟之所以能夠壓製住河裏的東西,是因為廟下麵有一張符篆。隻是因為年深日久,符篆已經失去了作用,所以他才來幫忙的。
聽到符篆兩個字,我的心一動,尋思著,神秘人讓我到這裏來,十有八九跟秘籙有關係,
他總是在有意無意的,讓我把殘缺的幾張符篆弄到手。
我問薩婆婆,符篆藏在哪裏?
薩婆婆指了指她的床說,薩先生告訴過我,床的下麵有一個入口,可以直接通到供著符篆的地方!
薩婆婆往外麵看了看說,人心難測,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
我點點頭,然後跟薩婆婆把床挪開,這才發現,床下麵有一塊厚厚的鐵板。
鐵板四四方方的,足有一米多長。
我拉住鐵板上的鐵環,鐵板很沉,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給掀開。
一股子河水的腥臭味撲麵而來,難道河神廟的下麵也有暗河嗎?
我讓薩婆婆在上麵等著我。
薩婆婆叮囑著我,我隻是聽薩先生提起過,卻沒見他下去過。誰也不知道下麵有什麼東西,你要多加小心。
我點點頭,鐵板下麵是一個黑洞洞的空間,也不知道有多深。
我讓薩婆婆幫我找來一根繩子,繩子的一端固定在一根柱子上,另一頭則順著洞口垂了下來。
我放了一會繩子,感覺另一端已經落到了地麵。
看來洞口距離下麵的地麵並不是很高。
我一手抓住繩子,然後輕輕的滑了下去。
向著下麵滑了不一會,腳就落在了地麵上。
我打開手電,這才發現下麵是一個將近一丈高,兩米多款寬的通道。
通道裏麵是用石頭砌起來的,顯得非常整齊。
通道在靠近入口處的一端是堵死的,而另一端則一直往前延伸過去。
看方向應該是朝著黑水河那邊去的。
越往前走,水流聲越近,大約上百米之後,前麵隱隱約約的透出一點光亮來。
這裏應該是在黑水河的下麵。
令我奇怪的是,這裏雖然在水流之下,卻沒有水滲進來。
我一直往前走去,通道終於到了盡頭。
這才看清楚,在通道盡頭跟黑水河想接的地方,鑲嵌著一塊巨大的水晶。
透過水晶,能夠看到水流正從上麵急速的流過去。
在通道的邊緣處,有一個數米高的柱子,一根手臂粗細的鎖鏈纏在柱子上。
鎖鏈的另一端則透過水晶,深入到河水裏麵。
鎖鏈黑黝黝的,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造出來的。
在拴著鎖鏈的柱子上沾著一張符篆。
符篆是用一種薄膜做成的,一邊還帶著被撕開的痕跡。
看到它,我非常高興,因為這正是秘籙中的一頁。
符篆肯定不會平白無故貼在這裏的。
在河神廟裏震懾水裏東西的就是這張符篆。
因為年深日久,符篆的力量在流失,所以河裏的東西才變得活躍起來。
我站在柱子下麵,抬頭望著符篆。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支筆來,按照符篆的樣子,把它畫了下來。
這張符篆跟山頤符不同,在符首的位置畫著一個雷電符號。
距離符篆很遠,就能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
就算是按照原樣畫下來,也非常費力氣。
我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畫了下來。
現在還不能把它撕下來,否則河裏的東西就要徹底的失去控製了。
我很小心的把符篆收進背包裏,尋思著回去後,再對照著秘籙細細的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