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
在這麼個荒山野嶺裏,見到三個身上滿是泥土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敢讓上車的。
看他偷偷的踩著油門打算跑掉,高鉉一個健步衝上去,把車門打開,用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司機立刻沒了脾氣,說道,兄弟,有話好說,你們都上車吧!
大夥這才上了車。
汽車一直往前,開到了中午時分,才從山裏出來。
一個不大的鎮子出現在視野之中。
司機說,各位兄弟,我已經到目的地,不能再拉你們了!
高鉉給他扔了些錢,然後我們從車上下來。
程啟後說,這裏離丁家村並不是很遠,弄不好他們還會追上來的。
到了鎮裏,出租車很多,我們找了一輛車,讓司機把我們送到了大理。
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們才鬆了一口氣,並且找了一間賓館住下來。
剛剛安穩下來,我就把神秘人給我的那張地圖拿出來。
按照地圖上的標誌,最後一張符篆在北方的一個鎮子裏。
我跟他們兩個商量著,事不宜遲得趕緊上路才行。
大夥填飽了肚子,我倒在床上,把老頭給我的那張皮膜拿出來。
高鉉和程啟後也在探著頭看。
父親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留給我,肯定有他的目的。
丁家人那麼折磨他,肯定也跟它有關係。
遺憾的是,雖然去了丁家,我卻沒機會問清楚父親的情況。
我把皮膜展開,衝著燈仔細的看了看。
由於年代久遠,皮膜有些發黑,我卻沒看到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程啟後說,如果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很可能跟你的血統有關係,你把血滴在上麵試一下。
他說的很有道理。
我把手指割破,然後把血滴在皮膜上麵。
皮膜很光滑,血液滴在上麵之後,立刻順著皮膜流下來。
程啟後幫我把血液均勻的塗在皮膜上麵。
我們目不轉睛的盯著皮膜,可令我們失望的是,上麵仍舊什麼也沒有出現。
高鉉說,皮膜裏麵肯定藏著什麼秘密,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弄明白的,著急也沒用。
聽他這麼說,我悻悻把皮膜收了起來。
然後把那張從水晶柱子上拓下來的符篆拿了出來。
按照天師秘篆上的記載,這種符篆被稱為破煞符,是專門用來壓製屍煞的。
它比五雷符簡單多了,隻用了半宿的時間,我就留掌握得差不多了。
我們在大理住了有四五天時間,把精神頭養足了,才按照神秘人給的地圖路線往北方而去。
地圖上畫著的是一個小鎮子,在長白山腳下。
在鎮子的中央位置畫著一個紅色的三角號。
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那裏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也就是最後一張符篆。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
因為總算是能夠解除陰屍符了。
這麼久以來,陰屍符就像一塊大石頭似的,壓在我的心頭。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們才到了那個鎮子上。
鎮子有些偏僻,這裏溫度很低,鎮上的人都住在一種用木材拚成的木頭房子裏。
因為這裏靠近鬆花江,又有著特殊的風俗,所以吸引了很多外來遊客。
鎮子雖然不大,但是在街邊卻有很多旅館,裏麵都收拾得非常幹淨。
我們從中挑了一間住下來。
神秘人雖然給了我地圖,卻沒告訴我們東西具體在哪裏,是什麼,所以還得靠自己去尋找。
剛剛在店裏住下,高鉉探著頭往下麵看了一眼,忽的把頭縮了回來。
說道,這幫王八蛋真是陰魂不散,在這裏居然也能碰到他們!
我往下看了一眼,忽然看到馮雲山正從下麵經過。
他身邊跟著一名幹瘦的老頭,他們身後還有幾名巫冥的人。
老頭沉著臉,手裏托著一個羅盤,他走走停停的,好像在搜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