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很重,起重機發出沉悶的轟鳴聲。
銅棺慢慢的離開水麵,被吊了起來。
棺材似乎放在水下已經有些年頭,因為上麵覆蓋著一層水鏽。
那天我隻是用手摸到了上麵的凸紋,卻沒弄清楚是些什麼東西。
這次才看清楚,棺材上刻著的都是一個個臉盤大小的蝙蝠。
一般來說,蝙蝠代表的是福,棺材上刻著蝙蝠,代表的是祈福的意思。
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沈大師指揮著起重機把銅棺吊起來。
隨著嘭的一聲響,一根鋼絲繩忽的從中間斷開。
銅棺猛的一震,差點再次落到水裏。
岸邊的人幾乎同時發出驚呼聲。
沈大師倒是非常沉著,指揮著起重機慢慢的把銅棺往大船上挪過去。
我驚異的發現,雖然銅棺出水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銅棺的外壁和鋼絲繩上都結了厚厚的一層白霜。
連邢震都低聲驚異著,好重的陰氣,不知道巫冥的人能否壓製得住裏麵的東西!
銅棺終於到了大船上麵。
開起重機的人更加小心,輕輕的把銅棺放在船上,大夥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船拉著銅棺,慢慢的往岸邊靠近過來。
一輛大型貨車已經等在那裏了。
起重機緩緩的把青銅棺材放到貨車上麵。
馮雲山指揮著貨車往鎮子方向開去。
臨走的時候,馮雲山特意看了邢震一眼。
邢震說道,他們雖然把棺材弄到手,但是裏麵的東西卻是很難製服,弄不好會出事的。
何彪說,佛爺說了,對方已經占了先機,我們也不能落後,我們也要動手了。
給我的感覺,他們所說的並不是同一件東西。
我問何彪,我們要做什麼?
何彪說,具體怎麼做我也不清楚,還得聽佛爺指揮,我們回去聽消息就行了。
隨著人群散去,我們也回到了住處。
高鉉很好奇的問我,你說,青銅棺材裏裝著的是什麼?為什麼巫冥的人會不惜費那麼大的力氣,也要把它弄到手?
我笑著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跟佛爺要找的東西有關係,可看佛爺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跟他們搶奪的意思,難道佛爺已經放棄了嗎?
程啟後說,不太可能,佛爺肯定是誌在必得,或許他有自己的打算。
我們誰都想不明白,佛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第二天的時候,何彪就走了進來,並且說,佛爺說了,大夥可以行動了!
其實我們也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聽他這麼說,就跟著他到了大門外麵。
在離大門口不遠的地方,停著四五輛挖掘機。
佛爺的手下也來了足有四五十人,其中包括那名身材幹瘦的男子。
邢震跟我說過,他名叫何淵,具體是什麼來頭,連邢震都不清楚。
據說實力很強,因為要跟巫冥和丁家人對抗,所以佛爺請來的也不是簡單人物。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鎮子西方而去。
馮雲山他們得到的青銅棺材在鎮子的東麵。
到了鎮子的邊緣處,邢震示意大夥都停住腳步。
然後跟何淵說,何先生,該你動手了!
何淵點點頭,他拿出一把魯班尺來,在路的中央仔細測量著。
然後站在那算了好一會,才揮揮手說,你們跟我來!
他在前麵領路,在村子西麵不遠處有一座山丘,路從山丘中央穿過去。
可令我奇怪的是,雖然佛爺把這件事看得非常重要,我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似乎他已經謀劃好了,剩下的就交給邢震和何淵負責處理了。
那人邊在前麵走,邊不停的測量著。
到最後,大夥已經從正路上走下來。
路邊是一片曠野,他走到曠野的盡頭處,已經到了山丘跟前。
山丘海拔七八百米的樣子,從遠處看,圓圓的就跟一個巨大的墳丘似的。
山丘上長滿了灌木叢。
何淵讓大夥都站在離山丘不遠的地方,他拿著魯班尺從山腳下量起。
用小小的魯班尺測量山體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他用了足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弄得滿頭大汗的。
終於,他在山丘上畫了一個邊長足有三四丈的一個正方形。
然後退到一邊,跟邢震說,可以在這裏動土了!
他做得非常吃力,我們一直也沒弄清楚他在找什麼。
隻是令我吃驚的是,這裏和打撈銅棺的地方,距離鎮中心的距離幾乎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