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卻沒看到宏偉,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叫小夏的年輕人。
我問他,宏偉去了哪裏?
小夏搖搖頭說,他也不清楚,佛爺讓他來這裏,他就聽佛爺的命令。
別的話他一句也不肯多講。
我知道,肯定是佛爺怪罪宏偉說了小樓的事,並且懲罰了他,估計他凶多吉少了。
到了六月二十三那天,我們早早就起了床。
街上非常熱鬧,一大群人抬著薩天師的畫像,並且有鼓樂隊開路,一直往鎮子邊緣處天師觀那邊走去。
我們跟在人群裏麵,指揮儀式的是何彪和何淵。
我並沒看到佛爺的身影。
佛爺一直都很隱秘,主要是為了防備巫族的人暗算。
在鎮子上來說,天師觀是一個很宏偉的建築。
它占地足有四五畝,周圍蒼鬆翠柏環繞著,一座朱紅色的大殿矗立在院落中央。
在匾額上寫著“天師觀”三個鑲金的大字。
道觀門前巨大的香爐裏麵插滿了香,院子裏香煙繚繞的。
大夥把天師的畫像抬進道館裏,之後都跪在外麵燒香磕頭。
我們站在一邊看熱鬧。
到了傍晚的時候,那些人才逐漸的散去。
何彪走到我們跟前說,佛爺有請!
說完,他就在前麵引路。
可他卻沒往鎮子裏走,而是直接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我們三個跟在他的身後。
何彪吩咐手下守在大殿門口處,我們從大殿裏穿過去。
後院裏麵也有好幾棟廂房,不過都是空著的,裏麵根本就沒人住。
在最後麵一間偏殿的門口處,何彪就停住了腳步,然後說道,佛爺就在裏麵等著。
高鉉他們打算跟我一起進去。
何彪卻攔住了他們說,不好意思,佛爺說,隻要蘇兄弟一個人進去!
高鉉看了看何彪,他板著臉很嚴肅的樣子。
我跟他們說,你們等著我,一會我就能出來了!
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偏殿裏非常安靜,走廊裏豎著一根根紅色柱子。
窗戶上雕刻著各種花紋,顯得古色古香的。
最裏麵那扇門敞開著,佛爺坐在最裏麵的太師椅上。
邢震和何淵就站在他的身後。
看到我進來,佛爺衝著我點點頭說,事情已經準備得差不多,我們打算動手了。
他站了起來,卻並沒有走出去,而是把太師椅挪開,下麵露出一個通道入口來。
佛爺當先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邢震和何淵也跟著他走進去,最後是我。
我剛剛從通道口走下去,入口就緩緩的關上了。
下麵空間非常寬敞,並且掛著很多盞燈,照得亮堂堂的。
最明顯的是,在空間中央擺著幾樣東西。
最邊上的是那個木樁一樣的棺材。
旁邊鎖鏈拴著從黑水河裏帶回來的那隻腳上長蹼的靈物。
在它旁邊的籠子裏,則關著那隻猴子樣的靈物。
它們都昏沉沉的像睡著了似的。
佛爺肯定在它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佛爺走到那隻長蹼的靈物跟前說,它叫浮遊,大概你也知道,屬於水性,身體裏的內丹非常強大。
他朝著邢震揮揮手。
邢震拿出一把匕首來,浮遊一點反應也沒有,任由他的處置。
邢震把它的一條腿挪開,然後把匕首刺進了它的肚子。
浮遊的身體堅硬如鐵的,可肚子卻是它的弱點。
隨著匕首刺進去,它的身體一震,忽的睜開了眼睛。
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邢震。
它雖然很暴戾,可身體卻是一動也不能動的。
眼看著高鉉把它的肚子剖開,並且拿出一顆鴿卵大小的珠子來。
浮遊的血流得滿地都是,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隨之彌漫開來。
浮遊瞪著血紅色的眼睛,卻也無可奈何。
它最後發出一聲尖叫,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佛爺很滿意的把浮遊的內丹接到手裏。
然後又走到猴子一樣的東西跟前,佛爺說,“它叫雨工,也是一種很珍貴的靈獸,它的身體是屬於火性的。
這種東西非常凶戾,能令上百裏範圍內滴雨不下,熾熱如火。
它們更喜歡以人腦為食,薩天師費盡心機,才把它給封在水晶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