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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似乎和調查局的人很熟,不僅輕而易舉地進到病房見到了簡淩,甚至還幫她爭取到了保釋的特權。
名義上說是保釋,其實是變相地放人,基本隻要等到簡家那邊的罪名定下來,簡淩身上的嫌疑就算是全部消除。
她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等到保釋特權一批下來,簡淩就收拾東西離開醫院。負責來接她的人依舊是封寒,他顯得非常紳士,不僅主動幫她繳清所有的醫藥費,還自己當司機,將她請上了自己的私人懸浮車。
路上,封寒時不時地跟她閑聊兩句,她一直都是保持默不作聲的冷漠態度,直到封寒說起被關進的簡.克裏斯丁時,她的神色才稍稍發生了變化。
“雖然說你已經被保釋,但你現在還沒有完全這個案子脫離關係,調查局那邊希望你能去見一見你父親,好當麵校對雙方口供。這是規章程序,就算是隻是走過場,你也得去一趟。”
說是校對口供,其實就是當麵對質,看看雙方有誰的口供是假的。
聽到封寒的話,簡淩沉默了一下:“我可以去一趟調查局,但在此之前,我能給夏打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
簡淩拿出通訊器,撥通電話之後,聽到了夏的聲音:“親愛的,你沒事了吧?”
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油滑,但聽在簡淩的耳裏,卻覺得格外踏實。就好像漂浮了許久的心,在這一瞬間塵埃落定,再沒有了彷徨與擔憂。
“嗯,我已經出院了。”
“那就好,你先別回簡家,小寒會把你直接送到我的別墅。我現在在外麵辦點事,你先回去休息,等我回去給你燉蘿卜排骨湯壓壓驚。”
“好,”簡淩頓了頓,又說起了封寒讓她去一趟調查局的事情,夏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抵抗的情緒,隻是在電話那頭應了一聲。
“校對口供用不了多少時間,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
掛斷電話之後,簡淩注意到封寒正透過後視鏡看她,不由得眉頭微皺:“怎麼了?”
封寒笑得意味深長:“你跟我哥打電話的時候,看起來相當有女人味。”
“謝謝誇獎。”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達調查局,簡淩跟在封寒身後進去,見了幾個據說是領導的人物。那些個看起來都已經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在見到封寒的時候,一般都表現為兩個極端。
要麼是異常拘束,問一句答一句絕不多說一句話;要麼是異常殷勤,鞍前馬後端茶倒水恨不得將整張臉都貼上來。
簡淩心中略感詫異,這個封寒的人脈和威望似乎比想象中還要來得高深。
很快,簡淩就被帶到一間審問室裏,見到了好幾日不曾見到的簡.克裏斯丁。他看起來非常憔悴,雖然身上的衣服稍微休整了一下,但仍舊遮不住他身上那些隱約可見的傷痕。
看來,這個調查局的審問手段也不必內部審問科來得光明。
克裏斯丁一見到簡淩,原本渙散的目光頓時變得怨毒狠戾,如果不是因為身上被固定了好幾道鎖鏈,他早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撲上來掐死這個不孝女。
簡淩早有預料,對此見怪不怪,依照指示坐在克裏斯丁的對麵,雙方隔著一張兩米寬的大鐵桌。
“你來幹什麼?!”克裏斯丁聲音沙啞疲憊,同時充滿了敵意。
他就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會栽在這麼個私生女的手上?早知今日,他就應該聽安吉拉的話,在接她進簡家的第一天就弄死她。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所有的假設都隻是虛妄,這幾天遭受的殘忍拷問才是他必須麵對的事實。
簡淩指了指右邊的監控室,這間審問室與它隻隔了一扇巨大的透明窗戶,除此之外,這間審問室每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她和克裏斯丁的一舉一動都在嚴密的監控之下。
“我隻是依照程序,來跟你當麵校對口供。”
“有什麼好校對的?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你引誘陷害,我現在會被關在這裏同你這個小賤種廢話嗎?!”
“我再怎麼賤,如果沒有你的‘種’,我能被生下來嗎。”
克裏斯丁一時語噎,氣得麵紅耳赤捶足頓胸:“逆女,混賬,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竟然引狼入室?!”
簡淩不想再與他在這種沒有營養的對罵中糾纏,根據程序的規定,她將自己的所有口供都簽下名字,然後在審問室裏坐了十幾分鍾,算是擺擺樣子。等到做完這些,她就站起身,在克裏斯丁赤紅的目光中站起身。
臨走前,她忽然對克裏斯丁說道:“順便提醒你幾句,如今事已至此,你最好別再抱著要死大家一起的心態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簡家的所有人都遭了秧,你若不想斷子絕孫的話,最好口下留情,給簡家也給自己留一條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