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在劫難逃(1 / 2)

簡淩終於覺悟了一件事——夏二皮就是她這輩子的克星!

無恥不要臉加上間歇性犯二綜合征,她就算不想搭理他,因為就算你不去惹他,他也能有辦法逼得你不得不去惹他。逼完了之後,他還能擺出一副特別無害的模樣,看得她想要想要實施家暴都找不到理由下手。

但這世上,女人對抗男人,還有另一種不用動一根手指頭就能讓對方陷入四麵楚歌的方法,就是冷戰。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不管夏做什麼,簡淩都完全忽視,就好像壓根沒看到他這麼個人,哪怕是同桌吃飯,兩人也能不說一個字。

原本和諧美滿的二人世界,驟然降至零點,氣氛越來越壓抑。

簡淩這兩天現在家裏,沒事就上網查資料,封寒已經被她拉入黑名單,上網的時候係統會自動屏蔽他的信息。

直到第三天,段卓忽然打電話給她,說是沈秋出事了。

當簡淩趕到醫院的時候,沈秋正被一對母子揪住不放,尤其是那位六十來歲的母親,不停地朝沈秋揮動拳頭。沈秋不好和她動手,隻能不停地往後躲,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手術服被拉扯得亂七八糟。

旁邊有好幾個護士,不停地勸說,試圖說服這對母子冷靜一點。

段卓擋在沈秋前麵,幫著擋了幾拳,之後又來了幾個醫生,終於幫忙把那對失去理智的母子強行拉開。那位兒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軍裝,軍銜似乎不低,眼眶發紅,猶如一隻低鳴的野獸:“沈秋是嗎?我一定要你為我父親的死亡付出代價!”

沈秋無奈地將手術服扯平:“胡先生,關於你父親的死亡,我感到很抱歉,可他的死亡與我並無關係。他送進來的時候,各項指標都已經低於普通人,能用的藥物我都已經為他用了,但他是真的不行了,希望你們節哀。”

“你胡說!”那位胡姓軍人一聲怒喝,他指向旁邊的段卓,“這個段醫生開始明明說我爸不會有事,他說我爸不會死,可是現在呢?現在你把我爸給藥死了!你們醫生合起夥來欺騙患者,我一定要去醫療總部告你們欺詐,我不會讓我爸無辜枉死!”

說完,他就扶著已經哭成淚人的母親,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醫院。

這是很快就傳開了,院長把沈秋叫去辦公室,關起們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簡淩和段卓來到醫院外麵的小花園,坐在長椅上,段卓將事情的始末大概說了一遍。

剛才那位胡姓軍人是個上校,名叫胡磊,他父親是個退役老軍人,患有比較嚴重的高血壓。今早上他爸忽然腦溢血,送到醫院進行搶救,結果失敗了,人死在了手術台上。

簡淩微微皺眉:“搶救失敗了,不應該是主刀醫生承擔責任嗎?關沈醫生什麼事。”

“主刀醫生是吳音,他怕這件事情會影響他評副教授職稱,於是就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沈醫生身上,說是沈醫生在搶救過程中擅自使用不符規定的藥物,才會導致搶救失敗,進而令患者死亡。”說道那個吳音,段卓恨得牙癢癢,真恨不得將那個自私膽小的家夥揍成豬頭。

簡淩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問道:“事實上,沈醫生是被冤枉的?”

“當然是被冤枉的!”段卓的語氣極為肯定,“這次的急救手術我也在場,明明是那個吳音醫生在執刀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腦部大動脈,引發大量出血。沈醫生為了幫助病人止血,就用了三十毫升的凝血劑,可還是沒能挽回病人的生命。”

“三十毫升的凝血劑?”簡淩的神色慢慢起了變化,“凝血劑對凝血神經有一定的副作用,《麻醉師守則》裏明確規定,但凡病人超過六十歲,在手術中的凝血劑劑量最高不能超過十毫升。沈醫生怎麼到現在還改不了亂用藥物的習慣?這樣鬧下去,遲早出大事!”

“什麼什麼守則?”段卓顯然一愣,“你的意思是說,沈醫生這次在劫難逃了?”

“我不確定,得看院方的態度,如果上頭願意保他,這件事選擇私了,讓他賠點錢應該就沒什麼事了,怕就怕上頭那群人為了防止殃及池魚,會選擇棄卒保車。”

“院方不能這樣!”段卓急得一蹦而起,“沈醫生是為了病人的生命著想,才選擇了使用過量的凝血劑,當時在手術中凝血劑的確起到了凝血的作用,病人的血壓已經被降下了了,隻是由於先前失血太多,再加上年紀大了,才會導致死亡,這根沈醫生使用凝血劑並沒有關係啊!”

“病人家屬不會管你是因為什麼才死的,他們隻在乎病人死在了哪裏,又是死在什麼人的手上,他們覺得傷心難過,必然要找個人來發泄他們的怨恨。沈醫生這次比較倒黴,正好撞在這個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