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冷死寶寶了!
萬丈豪情,被凍掉了三成。
唐亦清分發完了竹甲,告訴大家一盞茶之後在國子監大門口集合,一起出發去城西校場,而之所以留這麼一點時間給他們,是讓他們——熱身!
唐亦清離開之後,教舍裏麵轟然炸開!
“哇!你看我威不威武!”李元然挺胸抬頭,穿著竹甲,跟籠了一層席子在身上似的,偏偏還站的威武挺拔。
“你得了吧!就你這個小怏雞樣子!看看哥!哥這才叫威武!”楚嘉踹開李元然,一臉嫌棄。
李元然感覺自己收到了侮辱!他習慣性的委屈臉望向他的宣哥,卻在看見宣哥那張深思臉的時候,猛然想起他的宣哥在今日是大敵!
這麼一想,李元然覺得心頭像是被剜去了一塊兒使得,更加委屈……
快些結束吧……
穿上竹甲的學生們開是原地熱身,有的拉筋有的高抬腿。傅承宣好像在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似的,而那股心慌,也油然而生!
這是一種直覺,和陸錦有關的事情,他總是能生出許多直覺!當日陸錦被虞意設陷阱擄走,他去到修俊館找她,卻在看到空蕩的修俊館之後生出一種不好的直覺。
最後,事實證明他當時的直覺是對的。
今天,他居然又生出了這樣的直覺!
今日的事情,即便不是聖上的考核,也是一次不小的鬧騰。不僅借了並不,如今連校場都借了。這樣的場麵這般盛大,真的就隻有他們這群學生默默地舉辦就好了?
傅承宣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能。
此外,陸錦這兩天都幹了什麼?盡孝道,盡姐妹情誼,盡主仆情誼,就連和他相處之時都格外的溫順,讓人發狂,難以把持。
但是當他清醒過來,便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踏實。這種不踏實與這一次的對陣會不會輸完全沒有任何關係,這是一種純粹的——不安。
“宣哥,走了!”門口傳來了李元然的呼和聲,雖然現在是敵對,但是李元然小兄弟的友好之情還是在的!畢竟兩人在學裏總是一起上廁所,這種感情是牢不可破的!
傅承宣回過神來,對門口的李元然點點頭:“知道了。”
李元然心裏的小人被擊垮了:宣哥好冷淡……
一行人是一邊小跑一邊出去的,等到他們去的時候,國子監的大門口果然已經有率性堂的人站在那裏,這個場麵,倒是更像修俊館開館之日,眾學子立在修俊館外向新夫子行禮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