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大門緊閉,陸錦借著傅承宣的手下了馬車,順勢將他拉住。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傅承宣皺起眉頭。
“這件事情我既然告訴了你,便是相信你。可是我信你,公主不會信你。傅家忠於皇上,絕不會做出弑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你留在這裏等我,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知道了什麼。”
傅承宣卻是沒辦法被說服的:“你也說她如今多疑的很,那你又怎麼讓她相信你一直保守者這個秘密呢?我並不覺得她是絕對相信你的!”
陸錦笑了:“承宣,我比你更了解公主,我有辦法讓她相信我。”
傅承宣皺眉:“什麼方法?”
陸錦:“你等著看不就知道了嗎。”
陸錦執意不要他跟著,傅承宣就隻能在門口等著,看著她上前敲門,最後被銀鈴領了進去,再看著那關上的大門,傅承宣隻覺得心裏十分的不安。
這種感覺十分的熟悉,不止一次的有過。哪怕陸錦解釋的這樣詳細,耐心的講道理羅列出來,可是他還是很不安。
這一頭,銀鈴將陸錦領了進來,直接朝著公主的寢殿走去。果不其然,陸錦進來的時候,長公主正端著一碗藥,親自喂給唐亦清。唐亦清的傷勢並非十分嚴重,又救治得及時,現在,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其他的都還好。見到陸錦進來時,甚至還能點頭致意。
唐亦清能如此,並不代表大公主能如此。她臉色陰寒的看了陸錦一眼,就放著她站在那裏,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不緊不慢的繼續喂藥。
唐亦清怎麼會看不出公主的刻意為之?他伸出手接過長公主手上的藥碗,一飲而盡,唯有眉頭微微緊鎖,可見良藥苦口。
“我讓她站一站,你便忍不住出來護著,我也算是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你這麼久,卻也不見你有什麼心疼之色啊。”長公主坐在榻邊,華麗的長裙一半勾勒著那略顯消瘦的身子,一半服貼著冰冷的地麵,聽著這涼颼颼的一番話,唐亦清的臉上竟顯出幾分無奈之色,他笑著搖搖頭,沒有與公主計較。
公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麵向陸錦。
陸錦這才屈膝行禮,還是一個大禮。
大公主嗤笑一聲:“喲,快起來,本宮受不起。”
陸錦神色沉靜,沒有說話,她匍伏於地,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大公主居高臨下的看著陸錦,沒有放著唐亦清在此,直言道:“看你這個樣子,是來請罪的?”
陸錦神色不改:“是。”
長公主忽然上前一把將她抓起來,凶相畢露:“那你現在,是來一命賠一命的嗎?”
陸錦根本沒有反抗,任由長公主扯著她的衣領將她揪起來,似乎對長公主這樣的反應早有預料,她閉上眼,無比冷靜的回答道:“如果一命賠一命這麼簡單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阿錦很樂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