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權修謹凝了凝眸,雙眼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仍然無法阻擋他的冷意,這種冷靜的態度卻讓王一凜十分惱怒,卻又不敢上前動權修謹一根汗毛。
王一凜狠狠地把香檳一口喝盡了,把杯子砸在了地上,玻璃渣子彈得很遠,甚至彈在了米樂雪的手臂上,米樂雪抖了一下,鮮血緩緩地流下來,權修謹的手裏摸到了一些甜膩膩的液體,狠狠咬了咬牙,“把他們關在這裏,兩天內不要給任何吃食。”王一凜的聲音裏帶著無窮無盡的折磨意圖。
仆人應了是,王一凜氣衝衝地轉身離開了這個黑暗的小船艙,權健低著頭,低眉順眼點頭哈腰地跟著王一凜離開了小船艙,一邊安慰王一凜,“王總,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餓他兩天就沒骨氣了,畢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人,別氣著自己了。”
“閉嘴。”王一凜厭惡地皺了皺眉,一眾人登上了直升飛機,隻剩下那群蒙麵人和一些仆人在船上,“兩天不要給吃食,記得了,不然後果自負。”王一凜的聲音裏滿是冷漠。
夜幕很快降臨,這艘稍稍有點破而褪色的遊輪仍然在黑暗而廣闊的海麵上飄蕩著,浪一個個拍過來,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
“你還好嗎?”米樂雪蒼白著嘴唇,輕輕問出口,兩人下午喝的咖啡裏其實微微帶了幾分迷藥,幸而兩人也隻是微抿了兩口,米樂雪隻覺得頭有點暈,四肢有點軟,迷藥的後勁稍稍有些大。
權修謹握著米樂雪手的那隻手微微動了動,冷然開口,“我沒事,按時間推算,現在是夜晚,明天之內,王一凜和權健應該不會來,不給吃食兩天,我們隻有幾個小時,而且我們體力不足。”冷冷的聲音靜靜地分析著。
米樂雪同樣動了動被權修謹握著的手,表情卻是沉默地,“用玻璃割開繩子。”權修謹皺了皺眉,突然開口,“我知道哪裏有玻璃,就在我的手臂旁。”米樂雪緊接上。
“慢慢挪去右邊,我去摸。”權修謹聲音裏冷然卻帶了幾分緊張,米樂雪微微有些愣然,“快,向右移。”而後,米樂雪按照權修謹說的向右移了移。
兩人的情緒十分緊張,米樂雪的心嘭嘭直跳,四肢微微有些抖,權修謹每摸幾下,就會停下來,摸著米樂雪的手,等米樂雪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的時候再進行下一步搜尋。
米樂雪微微咬了咬唇,“我沒事的。”聲音緩緩透著幾分理解,傳入了權修謹的耳裏,權修謹隻緊緊用食指勾住米樂雪的手掌,一語不發。
多了幾次嚐試,權修謹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掌摸到了一塊小小的玻璃,但是他接著又冷著臉把玻璃放下了,“你把手折過去,向上彎。”米樂雪愣了愣,但還是照做了。
粗糙的麻繩把米樂雪的手勒出了紅痕,所以當米樂雪的手往上彎時反而更舒服了,米樂雪緊皺著的眉頭稍稍有些鬆開,權修謹又重新拿起了玻璃,先幫米樂雪割起了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