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雪的話語傳入權修謹的耳裏,帶了幾分決絕和失望,讓權修謹微微有些不可置信地皺了皺眉,米樂雪的心裏已經湧起了萬千的思緒,“我這輩子,真的沒辦法生育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拖著修謹了,他值得更好的人。”微微側過頭,眼淚卻微微滲出了眼眶。
“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嗎?米樂雪?”權修謹微微蹙了蹙冷眸,看著米樂雪的眼睛裏帶著幾分嚴肅,又帶了幾分疑惑,米樂雪迅速抬起手擦了擦眼邊的眼淚,而後又轉過頭用奇異而絕望的眼神看著權修謹,“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嗎?”米樂雪的聲音裏滿是憤怒,拋了一個質問的問題給權修謹。
許嵐皺了皺眉,心裏轉過千百轉想法,“米樂雪這個孩子,怎麼說話呢?”伸手拉了拉權修謹的手,“修謹,她既然都這樣說了,就不要再有來往了吧。”優雅的聲音裏也帶了幾分決然。
米樂雪低下眸,咬了咬唇,耳邊卻傳來了權老爺子的冷笑,“沒用的女人,連孩子都生不了,又有什麼資格來我權家,當我權家的人呢?”這一席話在米樂雪的心間震起了滔天巨浪,米樂雪猛然地下了床,紅著眼,直直地看著權老爺子,眼神裏仿佛逼問著什麼一樣。
“我為你權家流產過兩個孩子,那你又能說些什麼呢?你們權家也欺人太甚了。”米樂雪聲音裏滿是質問,但是說著說著帶了幾分哭腔,腦海裏掠過了父母的模樣,又痛苦地搖了搖頭,心裏轉過千百轉想法,“為什麼就沒有人可以來幫幫我呢?”
而後,米樂雪又抬起眸緊緊地盯著權修謹,眸裏滿是血絲,還有絕望,“你離開我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能了。”語氣裏帶著狠心,許嵐優雅的眉一擰,或許是沒辦法接受別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狠狠地拽著權修謹的手,便離開了米樂雪的病房。
權修謹的腳步亦步亦趨,冷然的眼眸裏滿是失落和空洞,像一個無神的娃娃一樣任由許嵐把自己拽走,權老爺子瞥了一眼米樂雪,看米樂雪的眼神裏滿是厭惡和得逞,而後,也緊跟著許嵐和權修謹的腳步走了,仲啟成歎了一口氣,向米樂雪鞠了一躬。
米樂雪微微側過頭,表示自己並不接受這一鞠躬,反而在腳步聲全部遠離了自己的病房後,走過去狠狠地把門關上了,“嘭”地一聲,鎖上了門,米樂雪感覺自己呆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眼淚不自覺仿若掉線的珍珠一樣掉了下來,根本停不住。
走到窗前,清脆的聲音早已被沙啞取代,微微呢喃著,“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現在還有誰可以保護我?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心裏的悲愴讓米樂雪的麵部有些扭曲,清純的臉龐早已被淚意覆蓋。
時光飛逝,從早上到中午,米樂雪的病房已經沒有人進來過了,仿佛一個熱鬧的地方瞬間就冷清了下來,也帶走了病人的靈魂,米樂雪微微抬起頭,看向炙熱的陽光,陽光就這樣坦坦蕩蕩地闖入了米樂雪的病房裏,隨意地炙烤著米樂雪身邊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