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翟家的人，心大得很。”宋簡對此嗤之以鼻，不屑之情溢於言表，“早先翟天臨在京城開的那家望江南，生意就比不上東興樓。如今怎麼還在戶縣開了一家？他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能被宋簡問候智商的人可不多，這翟天臨也是很難得了。方攸寧柳眉輕挑道：“他不是沒長腦子。戶縣新開一家望江南，東興樓的生意多少會受到一些影響。不過也沒什麼所謂，翟天臨想螳螂捕蟬，卻不知還有我們黃雀在後。”
她言語之間透露著滿滿的自信，令宋簡也不由自主地心情大好了起來，“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笑得開懷，反惹得周淇奧皺了皺眉。翟天臨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背後畢竟站著翟家。他們這樣下去的話，就真的要和翟家交惡了。
“我能冒昧問一句，你們家做的是什麼生意嗎？”方攸寧可沒有忘記這一茬，逮著機會便問出了口。周淇奧隻和她說了宋家和翟家的關係，卻並沒有說出半點宋家的信息。
聽她這麼問，宋簡朝周淇奧遞去了一個乞求的目光。他尋思著這話他說不出口，索性讓周淇奧代勞。
看宋簡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周淇奧也就隨他去了，轉頭便問道：“這恒順錢莊，你見過嗎？”
“灑金街上就有一家。”方攸寧點了點頭。
周淇奧繼續問道：“那長福珠寶行、宋記綢緞莊呢？”
“……”方攸寧一無所知地搖了搖頭。戶縣那麼多商鋪，她怎麼可能一一記得。
“你沒見過也無妨。”周淇奧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總之你記著，這些都是他們家的產業。隻要是我大周朝的地界，到哪你都能見到。”
這或許可以說是商賈大戶了吧。和宋簡他們家比起來，許家的檔次一下就降了許多。方攸寧啞口無言，她可以理解宋簡不願多提的原因了。這話雖是真的，但未免太過裝逼，是她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怪不得你們總拿翟天臨不當回事。”方攸寧這下算是明白了，宋簡家底這麼厚，即便和翟家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她思忖了片刻，又緊跟著說道：“我看望江南的水準是真的不錯。我個人認為，望江南比起東興樓要更勝一籌。”
宋簡很是納悶地搖了搖頭，匪夷所思地嘟囔了一聲：“你忘了，翟天臨是你的對家嗎？奇了怪了，你們怎麼對望江南這般喜歡，我看就很一般啊……”
“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方攸寧心知八成是周淇奧也對望江南讚譽有加，否則宋簡不會這般說話。說到周淇奧，她其實很想知道，如果宋簡家世如此的話，這周淇奧背後，又是什麼了不起的宗族？
方攸寧心裏好奇得緊，可偏偏找不到時機把話問出口，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要不趕明兒咱們再去一趟？”周淇奧成心和宋簡過不去，假意說道。
“得。您還是放過我吧，就別再去給翟天臨送錢了。莫非你忘了他是怎麼對攸寧的？”宋簡連忙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