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道香南城牆下有一塊跑馬場,周一墨在布道香完成了聽經宣誓後,被牛大偉安排到了跑馬場練習騎馬。
第一天,包福陪了周一墨,但第二天說有事不能來,周一墨便隻好帶了自己屬下的四個元生來練習。
周一墨驚詫的是,自己從怪獸森林走出後所見的絕大多數元士都沒有怪獸坐騎,都是騎馬,哪裏像榮威百寨,每一個元士都能依靠“奴獸印”抓捕自己的伴生怪獸作為坐騎。難道“奴獸印”隻有榮威百寨的人才會?但若真是這樣,上千年,不可能不外傳呀?難道?周一墨想起施展“奴獸印”最後一步是要在印記中輸入施術者的精血,於是猜想,難道這“奴獸印”施展的時候有某種血脈要求。
可是,那年在怪獸森林碰到的蜀北唐門唐山和趙麗兩人卻揚言要進入怪獸森林內部尋找“可以飛行”的怪獸。且不說“可以飛行”的怪獸周一墨從未見過,就算是一般怪獸,要收複也很難,難道他們唐門也有類似“奴獸印”的手段?
周一墨一邊學習騎術,一邊暗自猜度。
其實騎術很好學,主要難點就是馬鞍對大腿內側的磨損比較厲害,實力不足的人非得要將大腿內側磨出繭子才算小成。可周一墨修煉“抱一升龍訣?化鯤”後筋骨皮肉堪比怪獸,這自然便不是難點了。而且不知為何,無論哪匹馬,隻要到了周一墨跟前就十分溫順,所以幾天下來,周一墨騎術便有了小成,可以隨意馳騁。
十二月初七,一院院主劉大偉來厚土房(旗)找周一墨,直截了當地對周一墨吩咐道:“鐵兄弟,你已經熟悉了教門和香裏堂裏的情況,根據規矩,你該出趟任務,納投名狀了。我替你在主院領了個任務。”
“什麼任務?”
“是這樣,聖教在蜀南紮根還不深,有些地方勢力對我們防範、敵視嚴重,有些人表麵上服軟,但背地裏卻經常動手腳。‘自流井’鹽幫也算是蜀中二流勢力,但一直仗著有峨眉大派支持,根本不把聖教放在眼裏,去年暗中劫持了分壇送往總壇的年供和一隊童男女,教門一直派人在暗中追查,上個月終於露出了馬腳,居然夥同另一個三流勢力裝扮成土匪將我嘉定分壇養道香送往總壇的千兩黃金年供搶劫了。香裏在任務榜發出了任務,對‘自流井’鹽幫進行一次敲打。鹽幫在‘自流井’龍潭鎮有一個據點,你的任務就是去拔了這個據點。”
“就憑我和旗下的四個元生跋涉兩千多裏去拔掉別人的據點,牛院主,這有些不現實吧?”周一墨早將巴蜀大地的地圖牢牢記在了心中,牛大偉一說完,周一墨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牛大偉心中一驚:“果然是香主親自引薦的元士,修為不高卻似乎對蜀中各地比較了解。”
但他不動聲色地說:“你們一房人肯定不夠的,我決定由你帶著厚土旗全部人去執行這次任務,你們房主不在——”說到這,牛大偉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你是香主的人,我也不瞞你。你們厚土旗的房主(掌旗)到蜀北執行任務,消息已經傳回來了,但人卻沒有回來,香裏估計他已經遭難殉教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原則上,各房房主都從內部產生——包福那一房和房主直屬的四個元生也都聽你調度,和你一起去執行任務。今天你們就做好準備,明日出發。”
“哦,既然如此,那好吧!”周一墨隻好接了任務,實際上,按照他的想法,無冤無仇的人是不隨意亂殺的,可如今為了營救楊紫和鐵旦的妹妹,說不得,也隻好開殺戒了。不過,所謂鹽幫也是一些江湖黑勢力,也沒有多少好鳥,殺了也就殺了。
“這次牽涉到聖教和峨眉派之間的矛盾,壇裏的意思是不能暴露身份授人口實,所以你們的行動必須秘密,不得暴露身份。如果任務失敗被俘,我們不會承認你們的身份!”最後,牛大偉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