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傑的兒子邱仁滿月酒這天,狀元府可謂是京城中第一熱鬧之地,皇上的貼身公公全德子奉皇上之命,親自來給邱傑送賀禮,滿朝文武百官,不管是收到請帖或者是沒收到請帖,幾個有嫉妒心的看在宰相易廉珩的麵子也來了,其他人,讚賞的、巴結的,全部都來了,甚至是那些剛正不阿、不認同送禮行為的人,覺得邱傑確實是個人才,還親自送了題字。這一天的狀元府,成為整個京城人的話題。
這天,慕容軒嵐自己陪著冷瀧芫來到狀元府,古鄂死纏爛打也沒讓跟著,甚至都沒讓晏溪跟著。在去狀元府的路上,慕容軒嵐給冷瀧芫交代著,說狀元府肯定不是那麼好進的,沒有請柬沒有身份的人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要冷瀧芫切勿衝動,她慕容軒嵐會有辦法正大光明地進去。
看見冷瀧芫點頭,慕容軒嵐又給冷瀧芫交代:“芫兒,今天帶你來狀元府是有目的的,今天京城中的各大官員基本上都會來,邱傑既然在朝中做官,跟這些官員多少都會有聯係,如何利用這些官員,可都要看你的了。”
冷瀧芫沒想到慕容軒嵐特意帶冷瀧芫來參加邱仁的滿月酒是這個意思,竟然跟冷瀧芫原本的打算一樣,真的不愧是自己的師父。
“謝師父為徒兒操勞,徒兒本就是這個打算。”冷瀧芫露出麵紗外的眼睛裏,透著狠而堅定的目光。
“好,你心裏有數我就放心了。”看著冷瀧芫的樣子,慕容軒嵐也確實是放心了。
慕容軒嵐和冷瀧芫坐的馬車就停在狀元府門口,慕容軒嵐看著車窗外不斷湧進狀元府的人群,一直尋找著目標,人群漸漸稀少,冷瀧芫冷靜的看著,心裏已經策劃著如果沒辦法正常進入,就采用非正常手段進入。就在冷瀧芫環顧著車窗外,找狀元府建築布局的突破口的時候,慕容軒嵐走下車,冷瀧芫也立刻跟著下車。
慕容軒嵐跟在幾個守衛的後麵,守衛的前麵是一個穿著象牙白衣服的男子,看背影,渾身已經散發著貴族的氣息,不用想,就知道這個人即富即貴。
慕容軒嵐快步去追那個男子,被男子身後的護衛們發現攔著下來。
“什麼人,跟在我家公子後麵是何意圖?”
慕容軒嵐站定,說:“你讓龍禦逸來我麵前,看他敢不敢這麼跟我說話!”慕容軒嵐氣勢上直直碾壓護衛,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走在前麵的穿著象牙白的男子聽見了。
如果冷瀧芫沒記錯,龍禦逸是當今皇上的第三個兒子,被過繼給了裕王爺,是裕王府唯一的世子,那個穿著象牙白衣服的人就是龍禦逸嗎?
龍禦逸轉身看著身後的慕容軒嵐和冷瀧芫,男子身邊的貼身護衛喬山看著慕容軒嵐和冷瀧芫的眼神比龍禦逸更加謹慎。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直呼我家公子名諱。”喬山衝著慕容軒嵐說。
慕容軒嵐一個冷厲的眼神看過去,隨手扔了什麼過去,直直打中喬山的肩頭,力道之大讓喬山已經側翻到龍禦逸身後,喬山努力才隻是跪倒在地上,而不是翻轉過去。喬山很是吃痛的樣子還沒站起來,就聽見慕容軒嵐的喝斥。
“主子都還沒說話,誰給你的膽子先說話,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冷瀧芫看過去,打中喬山,然後滾落在地的不正是慕容軒嵐的鐲子嗎,玉鐲子碰到喬山,繼任竟輕輕地落在地上,沒有絲毫損壞。可見功夫之深。
龍禦逸也皺起了眉頭,如果是沒有來曆的人怎麼敢這麼囂張,這人到底是誰?
龍禦逸穿過喬山走到慕容軒嵐麵前,看著眼前三十多歲的女子,說:“不知夫人夫家是誰,找我何事?”男子雖然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樣子,說話還是彬彬有禮。不過龍禦逸看著慕容軒嵐的樣子,卻感覺有幾分熟悉,可又說不上來哪裏熟悉。
“看看這個認識不認識?”慕容軒嵐說著,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一塊玉璧遞給龍禦逸。沒想到龍禦逸看來玉璧馬上就給慕容軒嵐作揖。
“侄兒見過姑姑,手下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姑姑,還請姑姑原諒。”
男子身邊的護衛們見自家主子都作揖了,自己更是趕緊跟著作揖,等著發落。
“好了,這都是小事兒,最重要的是我的逸兒還是那麼乖巧懂事,還認得我這個姑姑。”
“姑姑,您別這樣說,逸兒已經長大了,不能用乖巧來形容。姑姑,父親還成天念叨您呢,說要是遇見您,一定要把您帶回家去,今天您就跟侄兒回裕王府一趟吧,父親看見您一定會很開心的。”